昨天晚上为了做酒,一宿没睡,沈三现在也有些又饿又累了。
「怎麽了这是?」
「一大早在山寨裏面就不干好事。」
凌秋君看著沈三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因为不知道山寨发生了什麽,单纯从这个声音上判断,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事,凌秋君便没有著急著出门。
「造了点酒,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用搭理他们。」
「来,嚐嚐!」
「趁热吃饭!」
沈三取过两个茶杯,给凌秋君也倒了一杯。
「造酒?」
凌秋君有些吃惊,端起酒杯来看了看,裏面的酒倒是比之前见过的酒清洌了很多,之前那种米粮的
。
味道也淡了些,但酒气似乎更浓郁了。
凌秋君轻轻的嚐了一口。
「好辣!」
凌秋君强忍著喝了一口下去,不一会,脸上就緋红一片。
「这是自然,这种刚刚蒸馏出来的酒,度数要高一些,而且在口感方面,很是辛辣冲鼻,经过一段时期的老熟陈酿后,燥辣的刺激感就会减小很多,口味就醇厚柔和了。」
沈三在一边笑著说道。
这酒刚出来的时候,沈三嚐了一口,就果断放弃了。
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下口的。
「你……还懂得酿酒?」
凌秋君很是诧异的看著沈三。
「也不算是酿酒吧,算是二次加工,你相公我懂的东西多著呢!」
沈三狼吞虎咽的吃喝著。
凌秋君虽然也在一边吃著,但跟沈三一起吃饭,还是有些不自在,而且看著沈三饿惨了的样子,也並没有多吃,不一会,沈三便风卷残云一般的吃完了。
「舒坦!」
沈三又喝了一口酒,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这被褥上还有著凌秋君身上的阵阵幽香,让沈三很是受用。
很快便睡了过去。
凌秋君看著这个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男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跟之前父亲在母亲那裏的时候一样,总是被母亲嫌弃。
而且自己小的时候,每次最討厌的,就是爹爹满嘴酒气,还非要用胡茬逗弄自己。
眼前的这一幕,不知怎麽的,就跟记忆中的一些场景重合了起来。
相公?
凌秋君想著沈三自己的称呼。
自己不知不觉的,也已经完全接纳了自己这个霸道的相公。
开始学著母亲服侍爹爹的样子,来去服侍著沈三。
虽然这个沈三在外面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但却对她越来越温柔了。
就连这几次晚上那个的时候,也知道適可而止……
这种內外的反差,带给凌秋君的,是一种被关怀和重视的感受,这种感受,自从爹爹他们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了。
其实她自己又何嚐不是一样?
沈三不在的时候,自己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山匪头子。
而在沈三面前,却一直隱藏著自己,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去帮沈三善后,跟一个温婉的小媳妇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