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见状,问:“你怎么了?”
夜翊珩:“粥有问题。”
黎语颜端起粥碗细细查看:“没问题啊,我也吃了。”
刚刚话落,她的肚子也一阵抽痛:“不好,粥里被人下了泻药。”
此药无色无味,所以她查看不出。
且,她方才在饭堂吃得少,所以这会才显。
黎语颜连忙拿出银针在自己与夜翊珩身上各扎了针。
体内之气顺畅,腹痛感消散,两人相视一望,十分有默契地出了房门。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整个船上喝了腊八粥的人全都躺在甲板上哀嚎。
江轩抱着女儿,额头直冒冷汗。
船上茅房早就挤满了人,一时间整艘船上混乱不堪。
就这时,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头出来,喝问:“船老大好歹毒的心,是想谋财害命吗?”
江轩抬手指向老头:“定是你,你讹诈不成,怀恨在心!”
老头狂笑:“你有何证据?证据拿不出来,就别胡乱诬蔑人!”
说话间,他展开手臂,张狂道:“我会医术,你们此刻肚痛难忍,若是没有我的灵丹妙药,你们就等着腹痛而死吧。”
船上好多百姓纷纷往老头涌过去。
“我要,我要!”
人们争相恐后地挤到老头身旁,生怕自己真的腹痛而死。
黎语颜侧头对夜翊珩道:“哥哥帮我拿盏灯来。”
夜翊珩:“再唤一声。”
“哥哥,快去!”她伸手推他。
夜翊珩这才含笑去取灯盏。
不多时灯盏取来,黎语颜把银针在火上烤了,先在江柔身上扎了一针。将银针重新烤了,又在江轩身上扎了一针。
父女腹痛的感觉旋即消散。
见船老大已经没事了,老刘厚着脸皮上前:“姑娘,你好心救救我!”
黎语颜点了头,银针先在火上消毒,旋即往老刘身上的穴道扎下。
不多时,老刘身上的不适感烟消云散。
他浑身轻松,指挥船丁们一个个地在黎语颜处扎针。
方才往老头那边涌过去的百姓,其中有几人看船丁们个个恢复了正常,十分吃惊。
再往这边细细一看,原来有个年轻的姑娘在那施针。
有几个挤不到老头跟前的百姓转到黎语颜这边来,其中一人小心地问:“姑娘,你这施针多少银钱,能解腹痛么?”
“这位姑娘真乃神医也,只一针,我们的肚子就不痛了!而且姑娘没收我们一个铜板!”
老刘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说得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船丁们大声称是。
那人还是不相信不要钱,又问了一遍:“姑娘施针当真不收钱?”
黎语颜笑:“我只是扎针,银针没有损耗,消了毒可继续使用,又不用药材之类,便不收费了。”
听到这话,人们一窝蜂似的往黎语颜这边涌来,夜翊珩连忙将她护在怀中。
“全排好队!”
他身量极高,身上有着难以忽略的威压,让人们有一种不得不臣服的冲动。
人们立马自动排好队。
见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头乍然单独立在一处,江轩将女儿放下,疾步过去,一把扭住他的衣襟。
“说,是把你扔下去喂鱼,还是送去官府?”
老头狞笑:“那姑娘一针就能治好了,我可不信,到时候还是需要我的灵丹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