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样的道理!再说了,我是玉明的娘,玉明的婚事也该问问我这个当娘的吧?”
“我这姑子当初不听你与公爹所言,硬是嫁给了黎宗发。如今闹出她所生的女儿不是黎宗发的,呵呵,这般女人所生的女儿,人品能好到哪里去?”
“就算她是婆母的外孙女,我头一个不同意!”
“我们玉明清清白白,难不成天下没有其他女人了,就一定要娶她为妻!”
“笑话!”曲氏双手叉腰,冷声笑着。
张老太太气得心肝巨疼,两眼一翻,瘫倒在地。
“祖母!”张玉明连忙上前扶住。
曲氏哼道:“行了行了,这屋子里那么多下人。”
说话时,拉着张玉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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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张家门市。
季清羽寻了个机会找到张若海,坦诚道:“小王心悦阿颜,张家舅舅,您看能否把她许配给小王?”
张若海正拨着算盘,看到来人,忙请他坐下。
“庆郡王,这个事情要看语颜自己。”
话虽这么说,张若海也有顾虑,虽说眼前的庆郡王与语颜是挺般配,但毕竟之前语颜指婚过太子。
庆郡王与太子又是表兄弟,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何能安生过日子?
季清羽犯了难,阿颜那里,他要如何开口?
之前将她掳走那次,他表白过,却是被拒。
如今想要表白的话,该如何说呢?
张若海这边不能帮他传话,他得想个什么法子。
如此想着,季清羽便道了告辞。
等季清羽走后,下人来禀报,说老太太晕倒了。
一听母亲晕倒,张若海急得不得了,扔下手头活计,往家里赶。
等张若海到家时,黎语颜也正好到张老太太院中。
看到母亲脸色发白,张若海怒喝:“将曲氏给我找来!”
曲氏一进屋,张若海猛地甩了她一个巴掌:“你就这么待我娘的?”
曲氏立时坐于地,拍着大腿撒泼,扯着嗓子哭喊:“我给你们张家生了两儿一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这个当娘的,难道不能给自己的儿子娶个贤惠的妻室,定要娶这个不知真实姓氏的狐媚子么?”
张若海捏起她的衣领子:“什么叫不知姓氏?”
“哼,就是野种!”曲氏讥笑,“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野种!”
纵然早知曲氏泼辣无比,黎语颜闻言,仍旧惊诧不已。
她竟这般口无遮拦地说她狐媚子,说这点也就算了,竟然明着说她不知生父是谁,是个野种。
床上躺着的张老太太正要醒来,听到这话,再度晕了过去。
张若海气得不行,扬手又在曲氏面上扇了一巴掌。
曲氏捂着脸哭,吵着要回娘家。
“我就算回了娘家,也不同意我的儿子娶她!”
她将手指指向了黎语颜面上。
黎语颜淡淡道:“就算舅母同意,我也而不同意自己嫁给二表哥。”
闻言,曲氏喉头噎住。
黎语颜转而对张若海道:“舅舅,家和万事兴,外甥女不忍您与外祖母因我伤怀。江州这,找不到生身父亲,语颜会尽快离开。您与舅母多年夫妻情,不能因为外甥女而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