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不许再说!”只转瞬,他便笑得和煦,犹如暖阳初升,“我还有事,先走了,省得你家那个醋太子又打翻醋坛子。”
言罢,抬步离开。
望着季清羽的背影,黎语颜不禁怀疑,难道自己的感觉出错了?
许是真出错了吧。
曾经喜欢过,如今放下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清羽他是真将她看成朋友的,忽然间她后悔方才说了些严重的话语。
季清羽走得很急,同夜翊珩打了声招呼,便头也不回地带着冷松离开了东宫。
望着季清羽落寞的背影,凌朗问夜翊珩:“殿下真信庆郡王所言?”
夜翊珩的嗓音寒凉如水:“倘若他承认对颜颜有企图,孤勉强会信。”
季清羽越是遮掩心思,越说明有问题。
凌朗道:“还请殿下指教!”
夜翊珩盯着季清羽的背影,冷然道:“那女人就是他派人寻来,找不到当年的女童,便寻人冒充,如此离间孤与颜颜。只是他没想到当年的女童即颜颜,如今最难受的人非他莫属。”
季清羽非但要装出释然的模样,还要寻出那女人背后的另一个主子,最重要的是他不敢贸然泄露自己半分情愫,这才是最痛苦之处。
凌朗颔首:“被殿下一说,属下倒是有些同情庆郡王了。”
夜翊珩淡淡道:“没什么好同情的,他大抵很想孤早薨。”
天家子弟,包括天家宗亲外戚大都希望他这个太子早死。
凌朗震惊:“啊?”
夜翊珩面上无波无澜:“不必大惊小怪。”
季清羽若想演戏,他就陪着演。
听到此处,凌朗不禁想,他家殿下只要抛开感情的纠结,整个人多智而近妖。
也不知北岚郡主嫁给殿下到底是好是坏?
坏处是殿下一旦陷入感情的旋涡中,就不如此刻的通透。
但貌似好处更多,殿下身上毒素所剩无几,眼疾基本痊愈。更重要的是,为了太子妃,殿下把控天下的心更坚定了些。
总结一句话,利远大于弊。
凌朗眉宇舒展,望向湖畔还立着的黎语颜,眼中盛满了笑意。
只要太子妃与太子殿下一直和美下去,无人可撼动他们!
这时,夜翊珩吩咐:“荷叶鸡下毒一事还需查清。”
凌朗问:“殿下的意思是荷叶鸡不是庆郡王派人下毒的?”
“他需要用孤来对付旁的皇子,不会是他。”
“那女人已死,最直接的证据没了。属下去查小院的两名丫鬟时,两人皆已身亡,如果不是庆郡王的人所为,那便是旁的皇子想借机除了殿下,好将罪责嫁祸给庆郡王。”
“便是如此,你接着查。”
“是!”凌朗告退。
黎语颜缓步过来,直到夜翊珩跟前,仰头瞧他:“殿下,清羽他说要当咱们孩子的义父。”
“他做梦。”夜翊珩嗓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