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问题不大,主因是外力所致,再加饮酒便疼了些。这几日就别喝酒了,睡前热敷便可。”顿了顿,她又道,“若还不能缓解,你再来寻我。”
季清羽笑了:“幸亏有你!”
这两人面上皆有笑意,这一幕落在夜翊珩眼中,他眉间瞬间冷戾。
“颜颜,过来。”他唤。
黎语颜对季清羽颔首,旋即快步回到某人身旁,扶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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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东宫路上,两人坐在马车内。
夜翊珩摘下眼纱问她:“你与季清羽拉扯,是不将孤放在眼中?”
黎语颜道:“他那手臂前年骨折过,如今手臂旧伤发疼,只是问我怎么处理,这如何是拉扯?”
“孤看到你摸他手臂。”
“我是医者,治过无数病患,把脉摸手臂的事情多了去。”想到他与外头的女人不知如何亲密,黎语颜便没好气道,“请殿下不要无理取闹!”
“孤无理取闹?”夜翊珩伸出拇指按上她的唇瓣,用力按压着,嗓音寒凉,“适才你当着众人的面说是我夜翊珩的女人,既是孤的女人,孤不许自己的妻摸旁的男子,有错?”
黎语颜抬眸迎上他的目光。
车内夜明珠的光线偏冷,此人的面色亦偏冷,阴鸷之气加倍立显。
心底虽怕他,但她并不打算收回目光。
“方才家宴,你我一同赴宴,目的是让外人知道我们夫妻和睦。”
“郑丽琦爱慕殿下而不得,因此胡乱指责,我站出来维护,免得她无事生非。殿下维护我之言,是天晟礼数实情,我知道殿下维护我,实则也是维护殿下自身。”
“人前,你我是夫妻,相护最是应该;人后,殿下如何便如何。”
忽略她,她可不在乎;私会旁的女人,她全当不知情。
她拍开他的手:“我只求殿下明白,我与季清羽清清白白,还请殿下莫要想歪!”
夜翊珩收回手,修长的手指张开又握拢,声音凉薄:“很好!”
两人不再交谈。
宫门口到东宫路程不长,乘着马车很快便到。
黎语颜先下了车,也不扶某人,顾自往听风苑方向走。
听风苑在东宫最往里的方向,是整个东宫最僻静之所。
夜翊珩以为家宴那一幕她会回寝宫就寝,没想到还是往听风苑方向,心头火气上来,疾步过去就攥住了她细瘦的手腕。
猛地被他抓住手腕,黎语颜惊呼:“你干什么?”
“回寝宫。”
他态度强硬,声线冰冷。
黎语颜挣扎:“你放手!”
男人不作声,只用力拉着她走。
她蹙眉:“你捏痛我了。”
闻言,夜翊珩脚步微顿,手上却仍不放,一直拉着她进了寝宫卧房内,才将她甩开。
眼尾瞥见她莹白的手腕上发红的指痕明晰,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黎语颜揉着手腕,直言道:“殿下,我真心觉得我们之间出了问题,急需彼此冷静下。”
见他沉默不语,黎语颜长长叹息,转身往外走。
冷不防地,他冲过来,拉她入怀,抬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
黎语颜没有挣扎,因为有昨夜的前车之鉴,她知道挣扎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