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能怪她的!
“不用洗。”夜翊珩平复半晌,嗓音嘶哑道,“岳母大人一片好意,孤不会怪她。”
他感激岳母还来不及呢!
黎语颜将两本厚书重新用红绸包起,喃喃低语:“在母妃眼中,你是一万个好。”
倘若被母妃知道这女婿是个不能人道的,该多伤怀?
约莫吵着让他们和离的头一个便是母妃。
“哦,如何好了?”夜翊珩眉梢微动。
“大抵是殿下太子的身份,还有殿下的皮囊吧。”黎语颜轻笑出声,眼眸落于红绸包,低声嘀咕,“母妃还说与某人一起研究学习,真有母妃的!”
后面那句话她自以为就自己听见,完全低估了某人的听力。
夜翊珩耳朵动了动,以拳抵唇又咳了一声。
黎语颜已将红绸包重新塞到妆匣底层:“我得寻个地将它藏起来,这般东西实在烫手。”
今儿个某人的神情委实吓到她,她真怕他因此伤了自尊生气。
没想到此人恢复情绪忒快,不禁没有怪罪,此刻还有闲心与她掰扯。
他嗓音清冷道:“可以藏,但千万别藏得连自己都寻不到。”
届时如何将此物带去东宫?
“啊?”黎语颜笑了,“对哦,妆匣里还有好多金条呢,不能藏过头了。”
夜翊珩侧头,将视线移到窗外,某人对他不行的看法实在是根深蒂固,连他话外之意都听不出来。
就在他如此想时,猛地听到她又自言自语:“要不我还是将这两本书送给阿玖吧,或者给黎佳佳也成,反正我用不到。这妆匣如此精美,放在梳妆台上看着也爽心悦目。”
“黎语颜。”他直呼其名。
黎语颜闻声,怔愣一瞬,转过身,疑惑问:“殿下如此唤我,作甚?”
怪吓人的。
“阿玖宫里早给她备好,至于黎佳佳她自个有娘。”夜翊珩按了按额角,不将自个的视线与她的相触,“孤有对好友要成婚了,他们夫妻都没了母亲,你这两本书给我,孤帮你送人。”
“真的?”黎语颜黛眉微蹙,“殿下莫不是诓我的吧?”
“诓你作甚?”夜翊珩清冷一笑,打开妆匣将里头两本书取了出来,“如此好物自然要给有需要的人,你说对否?”
黎语颜颔首:“你说得也对,只是这是我母妃细心准备的,我不想浪费她的好意,如此送人怕是不妥。”
“没什么不妥。”夜翊珩思忖,“孤问你买便是。”
黎语颜摇了摇头:“不成不成,母妃的心意我不能送人,更不能以钱衡量。这两本书咱们虽然用不上,但我会好好珍藏着。”
听她说会好好珍藏,夜翊珩目的达到,便不再坚持将书买走。
转而想到她后面那句话,夜翊珩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嗓音邪肆:“书中有不同方法,咱们如何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