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虞昊穹,他只告诉儿臣,他想看看天晟的试题,儿臣想他是北凉皇子,又不会参加科举,故而才如此。”
她泪如泉涌,声音凄然:“儿臣和亲至北凉,时常要看虞昊穹与北凉皇室的脸色,儿臣过得万分辛苦啊!”
皇帝面色黑沉,夜拾到底是自己女儿,嫁去北凉看来是受了不少罪。
北凉如此不将天晟不放在眼中,便等同于不将他放在眼中。
见皇帝面上的冷硬稍稍缓和了些,黎语颜适时开口:“皇上,臣女听闻九公主库房内丢失了不少珠宝,而十公主的行囊早已收拾妥当,据说装着衣裳的箱笼十分沉重,可否让人查下?”
听到这话,夜玖起身:“请父皇准许彻查!”
“我的东西,谁都不能碰!”夜拾激动道,“黎语颜,本公主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针对本公主?”
黎语颜捏了捏纤细的手指:“九公主再过几日便是我的大嫂,她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
淡淡说着,黎语颜对着皇帝拱手,颇有女将的风采。
“皇上,四年前,九公主从阁楼摔下一案,是十公主刻意为之。”
闻此言,夜拾慌乱不已:“黎语颜,你信口雌黄!”
皇帝蹙眉:“北岚,你为何会查到四年前之事?”
黎语颜拱手道:“近日,臣女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一位妇人,那妇人曾经是十公主身旁的宫女。”
“她说十公主命她在阁楼抹油,又命旁的宫女将九公主引到阁楼上,同时十公主亲自给大皇子牵线搭桥,为的是让九公主撞破大皇子不堪之事,从而失足掉下阁楼。”
“那宫女躲了四年,如今十公主回京,她再度被追杀。为了保命,她便到镇北王府门口,以盼见到九公主。虽说九公主在王府住了几日,但如今回了宫,故此那宫女辗转找到了臣女。”
夜拾惊惧又慌张:“黎语颜,你血口喷人!九姐姐摔断腿一事完全与我无关!”
黎语颜缓缓走到她面前:“因为你那时想要阿玖的命,没想到她只是摔断了腿,夜拾你很失望吧?”
惊愕于黎语颜的分析,夜拾浑身颤抖:“你这个疯女人,你瞎说!”
忽地,夜拾冷笑:“黎语颜,你是镇北王与旁的女人私通所生,好意思直呼本公主的名讳?本公主的私事何事轮到你置喙?”
夜翊珩凉凉开口:“她是孤的太子妃,如何不能直呼你名?”
夜拾笑得更加疯狂:“也就失明病弱的太子六哥才会娶这般出身的女子,夜拾佩服!”
“谢谢你的佩服!”黎语颜说得无波无澜,“你自幼极有心机,刚及笄便与孟游私相授受,听说有和亲的机会,你便弃了孟游,转而将目标定在了北凉皇子身上。”
“但那时皇上意欲九公主和亲,你便开始设计想至她于死地。”
黎语颜猛地转身:“皇上,四年前阁楼一案,人证物证已呈送至大理寺,您一看便知。”
孟游与虞昊穹相继冷笑,原来他们早已被夜拾玩弄与股掌之间。
皇帝怒容满面,事情的真相气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父皇,儿臣没想到当年遭遇如此险恶阴谋。”夜玖适时地哭诉,“近日,儿臣发现星宁殿内失了不少贵重物品,还请父皇派人去查夜拾的箱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