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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煜烨沉痛道:“在知道颜儿是我的亲妹子后,我也曾派人查过黎毅阵亡的缘故。”
“那时黎毅接到一份密保,深夜执行任务,奇怪的是,跟随黎毅出去的将士无一幸存,真的是一丝蛛丝马迹都无。”
黎煜烨目视前方,好似遥远地凝望着边塞。
“密报之事,我也查到。”黎语颜吸了吸鼻子,“我还去兵部查过两次,第一次便是去年进京不久,在季清羽的帮助下拿到了兵部地形图,可是当时找到的卷宗不是被扯去,便是空白。第二次去兵部,通过国子监比试名正言顺去的,同样亦无收获。”
“不过我听韦锐立说,起有些文书由他父亲带回家了。我曾想去韦家瞧瞧,一来对韦家的布局不熟,二来去岁已近年底事情实在太多,便耽搁下来。”
听到这里,夜翊珩俊眉蹙起:“所以那个时候你与季清羽走得近,只是因为他在帮你忙。”
“对,我曾治过他的手臂,又借他银两,他因此还我人情。”黎语颜抬眸看他。
夜翊珩收回目光,看来她的确只是将季清羽当成朋友。
“兵部尚书素来谨小慎微,他若真把密报文书带回家中,必会好生藏匿,你不一定能找到。再则,还得先问问他有没有这个胆了?”夜翊珩看向黎煜烨,“大舅哥你说呢?”
黎煜烨沉吟道:“战场的重要文书一般都在兵部有备份,倘若没有,那背后所涉必宽,只怕有黑手。又或者,密报压根就没有备份。”
“听你们兄妹所言,大抵有人暗害黎毅,否则那次任务怎会无人活下来?”夜翊珩沉声,“在孤看来,幕后黑手想隐匿真相,便不会备份密报,或将备份早早毁了。”
“调查哥哥阵亡真相一事上,一直没有进展,我很愧疚。”黎语颜的眼泪再度落下。
夜玖见状,掏出帕子帮她拭去眼角的泪。
黎煜烨长长叹息,坦诚道:“案件扑朔迷离,真相隐匿,幕后黑手若非天家人,即便是领兵将军亦或兵部尚书都没这个能力。”
夜翊珩看向黎煜烨,随后将目光定在黎语颜面上:“黎毅去时,孤十四岁,那年孤并未参与战事。你且放心,孤不是害你兄长的幕后黑手。”
他温声说道:“所以调查一事交给我,你们兄妹可放心!”
夜玖柔声开口:“那年六哥多次中毒,几度性命垂危,无暇将心思放于战场。阿颜,世子,你们定要相信我六哥!”
猛地听到这话,黎语颜水光潋滟的眼看向夜翊珩。
夜翊珩温润道:“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这些话题太过沉重,黎煜烨扯开话题:“颜儿,今日你揭穿冯氏与乌氏父子的阴谋,是从何得知的真相?”
乌氏父子关在牢中,一直不肯说下毒害张氏一事,方才京兆尹府中,颜儿条理清晰,逻辑明晰,委实震惊到他。
黎语颜解释:“我也是这两日听说医馆要处理接手前的诊治留存,便将当年母亲生病期间的留存誊抄了一份。并且知会医馆如今的主人将留存好生留着,会有人来取,没想到今日便派了用场。”
几人聊了颇久,等想起用饭时,天色已大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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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老夫人浑浑噩噩地回到宁远侯府。
府中其余人已经在饭厅候着黎老夫人与冯氏了,他们见只黎老夫人一人回来,皆很吃惊。
黎宗发问:“娘,冯氏为何没有一道回来?”
黎老夫人眼睛直直地盯着饭厅半空,喃喃道:“张氏,你可清楚是冯氏害你,你可别再找我了!”
说完此话,她双眼一番,直直栽倒在地。
跟在黎老夫人身后的嬷嬷连忙将黎老夫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