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她略略侧头:“殿下还没睡呢?”
今日一到麟卿阁,阁众们便将夜翊珩的行礼放去了他之前住过的客房。
这一路行来,她与他基本都是分开房间睡的。
黎语颜便觉得今夜亦如此。
夜翊珩走到她身后,伸手环住她的腰肢:“阁众一面要咱们生孩子,一面将孤的行礼放去了客房。”
黎语颜提醒他:“咱们到时,问题尚未解决。”
在问题没有解决前,鉴于某人先前在麟卿阁所为,阁众们怎么可能将他的行礼放到她的房间?
“那孤可以留宿颜颜这里么?”
“我若不肯,你会走么?”
“不会。”
“那就好,殿下何必多此一问?”
夜翊珩低头,将唇凑到她耳畔:“今夜要不要做些剧烈运动?”
黎语颜想笑出声,硬生生忍住了。
她转过身,抬眸盯着眼前的男子,故意问:“殿下说的是习武、练剑还是骑马?山上不好骑马,殿下选一个吧。”
夜翊珩眉眼微动,对上她漂亮的眼,忽地笑出声:“很好……”
用他的话怼他。
却不想黎语颜又道:“殿下的伤口在心脏外头,肌肉有损伤,靠近心脏委实太近,近期禁止一切剧烈活动!”
“一切?”夜翊珩忍不住蹙眉,“包括……”
“是,包括你想的那个!”黎语颜挑眉打断他的话。
“你如何知道孤想什么?”
“我又没指出殿下想什么?”她俏皮一笑,语调嫣然道,“反正等伤口好之前,不能剧烈运动,我是医者,你得听我的!”
“可是孤还欠你一个孩子。”
嗓音清冽,仿若珠玉落盘。
黎语颜低头垂眸:“呃,这个不急的。”
夜翊珩握住她的纤腰,将人抱在了窗口的边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你还怕我要你么?”
黎语颜点头,却又很快摇头:“说不怕是假的,但没有以往那么怕了,如今大部分是怕疼。”
夜翊珩闻言,深感欣慰。
他凑过去,薄唇亲了亲她的唇瓣。
“待回东宫,孤还你一个新婚夜可好?”
在麟卿阁不是不能要她,而是这般事宜最好还是回家再做。
一切要有仪式感,届时,他要将寝宫的卧房重新布置成新婚夜的模样。
听闻此言,黎语颜的脸就红了。
她捂住发烫的脸颊,嗓音娇软含了颤音:“殿下是想我还你一个新婚夜吧?”
夜翊珩唇角漾出笑意:“如此说亦对!咱们是夫妻,夫妻之事自然是相互成就的,你说对否?”
黎语颜却一个劲地摇头。
他不禁问:“怎么了?”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红唇贴到他耳边:“你还记得我说过梦里被你强要几个月的事情么?”
男人哑声:“记得,怎么?”
“那事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我觉得不是相互成就的,男子倒是获益方。”
反正在梦里她就是吃亏的。
夜翊珩低笑出声,宠溺诱哄:“傻丫头!你且放心,孤先伺候好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