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滨像是没太明白,只面露疑惑:“让我露面我倒是明白,可是这药能干什么?”
宋瑾修说道:“能做的事情可大了。”
见他满脸茫然,宋瑾修眼底染着几分莫测:“张大哥,你可知道咱们这北陵皇城里面,谁请医最多?这止疼的神药,谁又最需要?”
张滨愣了下,像是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你是说。。。。。。”
“季容卿!”
宋瑾修满面冷然,他想摆脱夏侯令,想得到北陵汗王看重,想以这次的消息换取更高的地位,但是夏侯令太过阴狠,在北陵王庭也势力太大,他一人对上恐会难以应付。
可如若有人能替他“掠阵”呢?
宋瑾修摩挲着那瓷瓶,眼底流泻出几分冷意。
“季容卿。。。。。。我也该去会会他了。”
他的这位“故友”。
曾经以为会携手朝堂的挚交,也是时候好生跟他谈谈了。
张滨看着宋瑾修脸上那一闪而逝的阴冷,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是想要拿这药去换取那个季容卿帮你?可是瑾修,他那头疾出现已久,这药未必对症,况且你不是说你们往日有仇,你这么贸然找上门去行吗?”
“我自然不会贸然去寻他。”
宋瑾修见他担忧缓了眉眼与他解释:“季容卿头疾发作,初云公主几乎找遍了整个皇城的大夫,显然他这次症状极为严重,我会让人先把此药送一些进公主府,若是有用,他们自然会来见我。”
送上门的药,哪有他们亲自求来的珍贵,至于他和陆执年的仇怨。。。。。。
这世间哪有什么仇怨能抵得过利益,如陆九安能为了谋算大魏皇室杀尽陆家族人,又如陆执年和他能为了活命背叛母国投奔北陵,他们这些世家权贵的子弟惯来都是凉薄,陆执年更甚。
只要有利可图,他自然会愿意与他合作。
张滨听着宋瑾修的话眉心紧拢:“我弄不太明白你们朝堂上的事情,但是人心难测,如果实在事不可为,你干脆直接跟汗王说了大魏的消息,大不了我跟你进王庭一趟就是。”
宋瑾修见他明知道国师府势大,却依旧愿意为了他以身涉险,他脸上越发温和:“我可不愿意让张大哥冒险,此事你别掺和了,我会有办法说服季容卿和初云公主跟我合作的。”
张滨皱眉:“那你一定要当心。”
宋瑾修点点头,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不想让他担心,便问起了别的事情。
“之前都忘记问张大哥,这次魏帝登基大典,可有他国道贺?”
“应该没有。”张滨说道:“魏帝得位本就不久,刚上位就忙着镇压藩王,那登基大典据说也定的匆忙,而且眼下跟北陵开战在即,大魏那边恐怕也怕放其他使团进京会趁乱生事。”
“我从那边回来的时候,大魏京都已经开始筹备登基大典了,算算时间就在这两日,我一路上也没听说有别国使团入境,不过据说魏帝将典礼办的极为盛大,同一日还将封后。。。。。。”
他说到“封后”二字猛地停了下来,有些迟疑地看向宋瑾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