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萌不断的提醒薄嗣丞,安然有罪。
真是太可笑了,薄嗣丞竟然还一心相信安然,他难道就不会动动脑子去查吗?她不相信安然将所有的事都做得滴水不漏,毫无破绽。
“小然不是你想的那样。”事到如今,薄嗣丞依旧口口声声的为安然辩驳,安小萌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她怎么能劝一个落水的男人从良呢?
“算了,我跟你说不通,等真相解开的那一刻,我希望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坚守自己对安然的信念。”安小萌冷冽的道。
她“砰”的一下利落挂断电话,丢在一边,重新仰躺在席梦思上,右手搭在光洁的额头上,心乱如麻。
这个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明是非,不分敌我,没关系,总有他后悔的一天。
满腔的恨意也抵不住困倦来袭,她双眸一闭,沉沉睡去。
……
另外一头,薄嗣丞拿着被挂断的电话凝视了许久,不知为何,他竟然开始重新审视安小萌说过的话。
就如她所说的那般,他分明早就发现安然的不对劲,但总是无法下定结论,在自己面前柔弱到不能自理的人,怎么可能是安小萌口中那么恶毒的人呢?
分明躺在重症监护室的人就是她啊。
薄嗣丞脑子里闪过万千思绪,重重的吸了一口香烟,随之掐灭,修长的手指滑动屏幕,迅速拨出去一个电话,“去查南城城西一路三百三十号,这套房产是在谁的名下。”
刚挂断电话,医院那边的电话便打了进来,“薄少,安小姐已经醒了,她要求见您。”
“我知道了。”薄嗣丞一听,立即挂断电话,脚步疾驰着往市中心医院赶去。
市中心重症监护室内,薄嗣丞已经穿上了特制的消毒外套,戴上口罩,进入病房,只听见冰冷的机械的滴滴声,安然还戴着呼吸机,右手打着点滴。
一听到动静,她缓缓偏了脑袋,在看到薄嗣丞的那一刻,她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丞……”她用尽全力发出微弱的呼唤声,被机械的滴滴声淹没。
她被“绑架”在病床上,动弹不得,连动一动手指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显得异常艰难。
薄嗣丞大步的走到安然身边坐下,俊美的表情无比严谨,“我在。”
“丞……我好痛苦。”安然从嘴里发出虚弱的声音,她浑身难受得要死,胸口的痛快要令她窒息,她好想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种苦,她难以承受。
“什么?”薄嗣丞俯下身,将耳朵贴近。
“我好痛苦,丞,我想回家……”安然哽咽不断。
“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回家,好吗?”薄嗣丞细声的安慰道,安然躺在这里受苦,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深知,这种自责会一直延续下去,不断的折磨自己,寝食难安。
“我现在就想……回家……”安然极其虚弱的道,实则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
“过几天,我就接你回家,乖乖养病好吗?”薄嗣丞轻轻的拨开垂在安然额头上凌乱的碎发。
“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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