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之间竟然有一种打情骂俏的味道。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薄嗣丞张了张薄唇,这苍白的字眼显得很无力,他难道要说是的?
“算了,我才懒得跟你说呢,我的事你少管。”安小萌警告道,她绝对不是跟薄嗣丞闹着玩的。
“初初,下来,我们去花园里走走。”安小萌随即道,安念初哪里敢不听自家妈咪的话,她说的话就是圣旨!她绝对遵从!
“好的妈咪!”安念初连忙答应道,忙不迭的叫自家爹地将她放下来,小跑到安小萌身边前,牵着她的手。
毫无疑问,薄嗣丞连跟安小萌争的资格都没有,直接就输得一败涂地!
再看安念辰,闭着嘴连一句话都没说,很自觉地就与自家妈咪站在了统一战线。
天大地大,妈咪最大,爹地要是跟妈咪对着干,那就是跟他们对着干。
他们怎么能允许爹地跟妈咪对着干呢?
不可能!
“走吧。”安小萌一手牵着一个娃,对着薄嗣丞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的从钢琴房离开。
薄嗣丞注视着母子三人的背影,忍不住摸摸鼻尖,他原来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呜呜呜……
他的内心超想哭的。
没有丝毫犹豫,薄嗣丞大步的追上安小萌的步伐,非要跟个牛皮糖一样黏着安小萌,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
安小萌还真是拿薄嗣丞没有办法,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脸皮厚起来,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他还是外人眼中那高高在上的盛世总裁吗?
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若是被外人看到他这副粘人的面孔的话,肯定会刷新所有人的三观!
……
因为明黛要照顾虞立聆的关系,她只能延后前往华国了。
就在离开的头一天,外面下着滂沱大雨。
是夜,安小萌穿着一身粉蓝色的娃娃领睡衣,端着一杯热牛奶站在阳台,边看着外头下着大雨,一边喝着牛奶。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的十点五十分了。
“奇怪,今天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安小萌耸了耸肩,将手机重新放回茶几上,今天很奇怪,平日里准时回家的薄嗣丞竟然晚回家,还没有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
难不成是公司有什么急事?
但是也不应该啊,再忙这个男人也是会打电话告诉她的,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呢?
她怎么都想不通。
市中心医院内。
安然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可是她已经成功醒来了。
薄嗣丞脚步疾驰的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前,医生给他全身消毒,随后戴上口罩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走了进去。
天知道,他压抑在心底的温怒,原本以为安然是最单纯的那个人,却不曾想,被算计的人竟然是自己。
“丞……”安然沉沉的开口道,嗓子干渴得快要冒烟了,她睁着双眸看到的正是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面前的薄嗣丞。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听见耳边传来滴滴滴的声音,那是冰冷的机械运转的声音。
她身上只有一根连接生命的管子,其它的都已经撤掉了,可是她依旧吸着氧气,目前她身体里的人工肾脏虽然没有排异反应,可是依旧需要借助外力才能顺利运转。
“丞……我们的婚礼……”安然艰难的开口道,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惦记他们的结婚之喜,她的记忆力还停留在她跟薄嗣丞即将完婚的前一夜,她连自己怎么进的医院,怎么躺在这里的,全然没了印象。
“取消了。”薄嗣丞俯视着安然,淡淡的开口道,他看安然的眼神陌生得很,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真正的她。
就连这一刻,她都伪装得如此相像。、
这几个无情的字眼直接给了安然当头一棒!顿时跌落谷底,她完全没想到,自己醒来之后,天都变色了……
“取……取消了……为什么取消了?丞,你答应我的,我们要结婚的,丞……”
安然咽呜起来,连哭都发不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她浑身痛得无法动弹,无声的泪水从眼角不断滑落,她看着薄嗣丞,眼前逐渐被模糊掉。
此刻,身上的痛完全比不上她心脏的痛,她多年以来的愿望落空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顺利的嫁给他,可是老天偏偏给她开了天大的玩笑。
就好像她为了他所作的一切都不值得。
“我从来都没想过,会沦为你的趁手工具。”薄嗣丞淡淡的道,他毫无温度的声音令安然浑身一颤。
她下意识的逃开薄嗣丞的那双鹰眼,此刻,他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好像见到了仇人那般憎恨,难道他都知道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丞…”她下意识的就想逃避,此时,她加快的心跳声被紧紧连着她无名指的监护仪检测了出来,上面跳动的心电图不断的发出响声。
此时,听到动静的医生立刻冲了进来,还以为安然发生了什么问题。
最后只直直的停在薄嗣丞身边,见到安然无恙便知是虚惊一场,这才退了出去。
薄嗣丞抬起头,盯着那监护仪瞧了许久,“有些东西无论你怎么隐藏,都骗不了人,也骗不了自己。”
“丞,我没有……”安然极其虚弱的解释道,可是她那微弱的声音被监护仪的滴滴声掩盖,完全传不到薄嗣丞的耳朵里。
她躺在病床上被五花大绑着,完全动弹不得,身上传来的痛楚也不允许她有任何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