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疼的眼睛模糊。
疼啊。
真疼,心脏、脑子、喉咙、眼睛,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
下午。
许笑打了程溪好几个电话,没打通。
打到快放弃时,那边终于有人接通了。
只是说话的声音很不对劲。
“程溪,你在干嘛?”
“干嘛,我在干嘛?我不知我在干嘛?”
许笑一个头两个大,“你不会是喝酒了吧。”
“酒?”
程溪打了个酒嗝,“是啊,酒是个好东西。”
“天都没黑,你喝什么酒啊,你受什么刺激了。”许笑忙道,“你人在哪里?”
“。。。。。。家里啊,我好像。。。。。。在家里。”
许笑连忙赶过去,程溪新房子离公司没多远。
她到那敲了半天的门,里面才有人打开。
程溪身体摇摇晃晃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红酒瓶,眼神红肿又涣散,一张脸也红扑扑的。
“程溪,你这是被谁刺激了?”
许笑赶紧上前把人扶住。
她从来没见程溪喝成这样过,以前就像醉了,也还是会保持点理智。
“刺激?”
程溪笑了笑,“还能被谁啊,被。。。。。。被裴晏舟。。。。。。呗,被。。。。。。穆若琪那个贱人呗。。。。。。。”
“他们两个。。。。。。。”许笑脑子里脑补了一出大戏,“不该啊,裴少那么爱你,之前为了救你,差点没了半条命,你跟她分手,他也一直死缠烂打的。。。。。。。”
“许笑。”
程溪握住她的手,眼睛是红的,“没有什么感情是永恒的,他说我每次都只知道逼他做决定,我对他的关心。。。。。。不如穆若琪,还说。。。。。。挺没意思的。。。。。。。”
许笑呆滞,“不该啊,你官司好不容易赢了,你们都要订婚了,经历过那么多事,好不容易熬到今天。”
程溪拿着酒瓶喝了一口,她喃喃道:“我懂,我其实都懂了。。。。。。我对他而言。。。。。。就像个肿块了。。。。。。给他带来痛,他想把我割掉,割掉了。。。。。。他还是曾经高高在上、没有任何软肋的裴晏舟。。。。。。。”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许笑还是不愿相信,“是不是穆若琪从中作梗。”
程溪摇头,露出比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穆若琪。。。。。。说,只要我跟。。。。。。裴晏舟结婚,她。。。。。。就在我们。。。。。。结婚的那天。。。。。。自杀。”
许笑目瞪口呆,“程溪,她肯定是骗你的,我才不相信。”
“她手上。。。。。。有个自杀过的伤疤,裴晏舟。。。。。。也不想离开她。。。。。。。”
程溪扯唇,眼泪滑落后,闭上了双眼,“算了,我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