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文泽疑惑的看了古昌文一眼,古昌文神色凝重的看着陈文泽,整个人的气势瞬间为之一变,再也没有丝毫之前的和颜悦色。
“如果方子涵从小出生在古家,我敢肯定她一定会和清梦一样。”
“但是事实上并不是如此,她是跟着方远长大的,对于古家的认同感并没有清梦那么深,也从小没有接受过大家族的熏陶。自然而然的,在面对这样的问题时就会显得力不从心,不会以家族为重…”
陈文泽皱了皱眉,方子涵已经如此决绝的和自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可古昌文对她还是如此评价,这就让陈文泽很不解了!
“刚刚那个问题我问过方子涵,她说她希望古家明天就出事。”
陈文泽一阵汗颜,怪不得古昌文满脸的不忿,合着…
“怎么样,听到方子涵的这句话,你是不是非常得意?”见陈文泽的脸色瞬间好看了起来,古昌文笑着打趣了一声儿。
“得意谈不上,不过我很欣慰,这证明之前我没看错人。”
古昌文轻轻叹了口气,方子涵如此,陈文泽又何尝不是如此?说白了,这就是普通的平头百姓和世家大族子弟在认识方面的差距。
或者,说的更准确些,应该是人生观和价值观的不同。试想一下,就连乔子衿那样独立的女孩儿,在面对家族大计时也懂得退让和妥协,这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东西,平头百姓根本就不需要这些。
再换个角度来看,普通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体现的方式不同罢了。比如一个村子里有两个大姓群体,为了争夺群体利益,也时常的爆发出一些激烈的冲突,甚至都可能流血…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类似古家、乔家这样的大家族,相比普通人的利益斗争而言更加的残酷,更加的高深,更加的不择手段。归其根本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有冲突的利益纠纷太大了!
“现在你应该明白方子涵对你的真心了吧?”古昌文苦笑一声,其实他并不愿意告诉陈文泽这些的。
但是刚刚陈文泽那个咄咄逼人的态度,又让古昌文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不管怎么说陈文泽也还是有知情权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不该对他再有任何的隐瞒。
再说了,为了能让待会儿谈话的氛围尽可能的轻松一些,古昌文也愿意把这件事情告诉陈文泽。这是他和方子涵两个人的事情,就算古昌文现在不说,以后陈文泽也一定会知道的…
“感谢古伯伯告诉我这个消息。”陈文泽微微一笑,古昌文说的没错,现在的他心情非常的好,起码要比刚刚强上不少。
“怎么着啊,现在又改口喊古伯伯,不喊古总了?”
古昌文叹了口气,说到底陈文泽也依旧是个年轻人啊!
就算再聪明,再有能力,可属于年轻人的冲动和热血,以及对情感方面的看重还是不可避免的存在的。
“古伯伯,还请您见谅,之前我一直拿您当坏人看来着。”陈文泽讪笑一声缓缓说道:“既然您今天打算和我开诚布公的谈,那我自然也得实话实说,体现出我的诚意,您说呢?”
“有道理。”古昌文缓缓而笑,他也是聪明人,如何不知道陈文泽和自己说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
“文泽,既然今天大家坐到了一起,我就希望我们彼此可以敞开了谈。”古昌文笑着说道:“你的这个态度我可是非常满意的,这就对了嘛,你就算是骂我几句,也比什么都不说强上太多。”
“古伯伯尽管放心,我不是那种三脚都踹不出屁的人。”陈文泽也是满脸的笑容,“恰恰相反,我这个人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待会儿如果有什么冒犯到您的,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古昌文更是爽朗的大笑了起来,这下还真是有意思啊,陈文泽这算是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儿了!
“文泽,之前的事情我得和你道歉!”
古昌文忽然满脸郑重的看着陈文泽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猜的没错,从一开始我确实就顾虑到了这一点。”
“但还是那个道理,因为那两个原因,我打算冒险试一试!”
“现在事实证明是我小看了你和方子涵之间的感情,那么这件事情自然就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有什么要求,也尽管可以和我提。”
“当然了,这个要求必须是我可以做到的!”
古昌文马上补充了一句,生怕陈文泽钻空子提什么过分的要求。陈文泽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古昌文不用如此的紧张。
“古伯伯,错不错的现在我并不在乎,也不计较,我只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我该怎么做。”陈文泽认真的看着古昌文缓缓说道:“或者说,您打算怎么处理眼前的这个困局。”
“刚刚我也听出来了,既然三年前您就想到了这一幕,也提前预想到了两种解决的情况。可现在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那我相信以古伯伯的智慧,肯定还有其他的安排…”
这并不是陈文泽故意夸古昌文,而是事实确实如此。陈文泽绝对不相信,古昌文会没有其他的准备!
“文泽,你这是打算掏我的老底啊?”
古昌文哭笑不得,陈文泽说的没错,这三年多的时间里,闲下来的时候古昌文也确实琢磨过这件事情最终该如何处理。
可今天,古昌文原本是打算和陈文泽探讨一番,看看他有什么要求。可现在倒好,陈文泽一个要求也不提,直接就让古昌文亮出自己的底牌,这也有些太不合惯例了!
“古伯伯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个难题可是您给出的,我相信您这里一定有标准的答案。”陈文泽深吸口气,看着古昌文一字一顿的缓缓说道。
因为他忽然想到前几天彭海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如果古昌文真是这么想的,那就省了很多的麻烦啊!
至于方子涵那里,暂且先不要考虑方子涵。
古昌文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