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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卿这辈子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
别说按着她的后脑勺亲她,但凡有个人敢摁她的后脑勺,她抬手就能把这人活劈了。
所以,当容阙亲上来那一瞬,她以为自己会一脚踹翻他再把他踩在脚下跺几下。
可就在她打算动手那一瞬,容阙忽的进攻来。
那强势的进攻几乎掠夺了她鼻息间所有的空气,她只觉得头顶发晕连气都上不来。
然而心头竟然没有生出烦躁怒火。
这算什么?
酒后乱性?
她苏卿卿活了两辈子没碰过男人,这算是开荤了?
她搞了个太子,这荤开的,不算吃亏吧?
“卿卿。”
“卿卿。”
“苏卿卿!”
耳边的声音终于真切起来,苏卿卿迷离涣散的眼睛渐渐聚神,她盯着眼前这张脸看。
眉目俊朗,端的是俊逸潇洒。
嗯。
这荤开的不吃亏。
“卿卿,呼吸。”容阙捧着苏卿卿的脸,轻声对她说。
苏卿卿顿时大喘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容阙亲的几乎忘记了呼吸。
原来亲吻是这个滋味?
让人脊背升麻,让人心跳加快,让人忘了呼吸?
聚神的眼睛还不等全然看清眼前的人,苏卿卿向前一凑,亲了过去。
容阙一愣。
只觉得一股热意从脚底升向头顶,又从头顶汇入小腹。
他猛地含住苏卿卿娇红饱满的嘴唇,轻轻厮磨又重重吸吮,似乎如此还不够,在怀里的人贴上来那一瞬,他再次攻城略地,想要将眼前搅个天翻地覆。
苏卿卿不遑多让,拿出当年征战沙场的气势,一下一下在容阙那里讨回来。
我堂堂一个将军,能在这种事上让你占了主动?
开什么玩笑!
他们彼此进攻着,彼此啃噬着,又彼此安抚着。
如同两只受伤的幼兽,挤在一起,抱作一团,相互取暖。
一个是无依无靠却深陷危机的太子,自幼丧母,在胆战心惊中学会如何保命。
一个是征战沙场脑袋别在裤腰带的将军,她给大燕国做铜墙铁壁作守护者,大燕国的大后方给她捅刀子,被亲人背叛,受亲人谋害。
在这金光璀璨的大燕国,他们相互搀扶着前行,彼此给对方依靠,只为能达到心中的目标。
这样的目标,任谁一个人冲锋向前,都布满荆棘。
急促的气息缠绕在一起,最终是容阙败下阵来。
若再不停止,他怕自己做出更进一步。
大口喘着气,容阙盯着苏卿卿,眼底泛着赤红,“为什么?”
苏卿卿一抹嘴角莹润,眼底带上浅笑,“殿下又是为什么?”
容阙再也不想掩饰自己的心思,可又不敢说的太过明目张胆,“我好像喜欢你了。”
苏卿卿一愣。
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难道不是酒后乱性吗?
难道不是两个孤独的人寻求安慰在对方身上寻找自己需要的火光与温暖吗?
“你不是有自己放在心尖的姑娘吗?”
容阙看着这人。
你就是我放在心尖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