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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两年前不是抓过一次南梁细作嘛。”
捕头摸了下鼻头,飞快了的看了太子妃一眼,然后朝他家大人继续道:“就是那位将军来那次”
那位将军,那位叫苏卿卿的将军。
如今这人是乱臣贼子,这捕头可不敢当着太子妃的面提名讳,更何况,听说这位太子妃与那位还是同名同姓呢。
他只隐隐约约提醒他们家大人。
县令被他一说,立刻想起来。
两年前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身为一军统帅的苏将军忽然抵达真定县,来了就告诉他真定县混进了南梁细作。
在这位将军的帮助下,他带着衙役只用了两个时辰就把混在真定县成的细作揪了出来。
后来这件事上奏朝廷,那位苏将军还专门叮嘱不要提她,所以当时的功劳都算在了真定县衙了,皇上发了好大一笔奖赏,他和当时参与抓捕的衙役们一起分了。
而那位真正起到作用的将军却再也没来过。
想到这件事,真定县令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他当官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接触过不少,像那位将军那般豪爽又有真本事的却不多。
当时那将军是如何只身一人混入细作堆里把人全部抓获的,他还历历在目。
偏偏这么一个人,竟然就成了乱臣贼子。
不管外面怎么说,他这心里其实是不相信的。
可他信不信又能有什么用呢。
心里叹了一下,他将这纷乱的思绪敛起,回到现实,“怎么?”
捕头就道:“当时咱们抓的那几个南梁细作,后背都有一个七星刺青,今儿抓来的这几个,同样有。”
他就是凭着这七星刺青判定他们其实功夫很高只是被刻意隐藏了。
哪怕和吉祥打架,那些人都没有暴露出来。
连方言都脱口而出了,功夫也忍住了。
县令大吃一惊。
他这是什么命?
他来真定任职一共不过五年,这都抓两拨南梁细作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里养了个细作窝儿呢!
县令有些不安的看向太子妃。
苏卿卿倒是面上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只笑道:“听他们突然蹦出了闽南话,原还想着定个海贼的罪,看来现在也不用本宫给他们编排罪名了,这细作实至名归。”
县令擦了把冷汗,“娘娘,这之后”
苏卿卿就朝他道:“你去告诉外面那位,就说审出了点东西,但是这是机密,暂时不能告诉他,人不能放。”
县令得了指令,立刻就走。
不用太子妃说,他也知道,这人不能放。
这可是南梁细作啊。
可等县令走出牢房,被外面的清风一吹,他忽的反应过来。
付明昌来要人。
付明昌说这些人是他和刑部用来查西山大营案的。
武将无召不得入京,武将无召不得离京。
好好的,付明昌怎么就来真定了?而且还这么及时的知道了这些人被抓。
太子妃虽然没有直接说,可事到如今,县令哪里还猜不出来。
这分明就是付明昌与这些人是一伙的,太子妃用他的衙门把这些人抓了,其实是为了等着付明昌露出马脚吧。
冷汗随着思绪而起浸透全身。
等到县令抵达议事厅,后背心的衣衫早被湿透。
他不参与党争,不站队,但是他同样不叛国!
如果是别的事,他可以装聋作哑,莫说是太子妃,纵然是太子来了,他也不是没有躲开的可能。
可现在事关南梁细作,他忽然不想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