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是金秋十月。
四更天就要上早朝。
天还没亮,一众大臣裹着棉服,提着灯笼来上早朝。
一位老臣向颜青抱怨:“颜大人,先皇十日一朝,以前皇上曾经两三个月不上朝的。现在一日一朝,两日一朝!而且上朝时间还这么早!我这老胳膊老腿,可是支撑不住啊!”
“等过几天,下了雪,天寒地冻。难道皇上,还要我们四更天就来上朝?那些年轻人火力旺,也就算了!咱们就算不被冻死,也要折寿啊!”
“是啊!天天早起,谁受得了!”
“不仅起的早,早朝时间越来越长,公务也是越来越多!”
“我是吃不消!再这样下去,我只能辞官!毕竟老命重要!”
一众老臣也都是七嘴八舌,向颜青发着牢骚。
其实,颜青也是满肚子火。
他本以为,李牧倒台,皇上会看重自己。
没想到,皇上居然重用诸葛云这批年轻人。
他们这群老臣,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这让颜青的心哇凉哇凉的。
颜青是三朝元老,伺候过三位皇上。
哪怕是李牧当权的时候,他也从未感到如此窝囊过。
颜青立刻拍着胸脯打包票:“各位同僚的怨言,颜青感同身受!等会早朝,大家看我的眼色行事!”
众大臣纷纷点头。
这时候,有太监拿着黄丝编织的“静鞭”,来到白玉场上,挥舞了三下。
啪啪啪。。。
静鞭声音嘹亮,早朝开始。
文武大左右两列,走进金銮殿。
等到群臣站定,秦昊才身穿龙袍,头戴冕旒,神采奕奕走进金銮殿,端坐在龙椅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跪拜行礼。
秦昊双手虚托:“众爱卿平身,谁有本要奏!”
颜青立刻上前一步,手捧朝板,道:“微臣有本要奏!”
秦昊淡淡道:“讲
颜青垂首:“皇上,现在天还未亮,就要上早朝,我们这些老臣身体不好,精力不济。还请皇上体量吾等,将早朝时间推后一个时辰
大夏祖制,卯时上朝,也就是早上五点上朝。
早朝一两个时辰,九点左右就会下朝。
偶尔,遇到重要的事,皇上还会加开小朝会。
冬天五点上朝,确实是早了点。
遇到风雪天,住的远一点的大臣,凌晨三点就要起床,等于是一夜未眠。
其实,秦昊也觉得,早朝时间有点太早,不如改成朝九晚五,上朝五天,休息两天。
可此事从皇上口中提出来,是一回事。
从颜青口中提出来,皇上按照他的说法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秦昊当了几个月的皇帝,从生疏到熟练,已经掌握了当皇上的技巧。
皇上跟臣子,不可走的太近,更不可言听计从。
皇上为什么带冕旒,遮挡面容。
臣子为什么要手持朝板,遮挡目光,不可直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