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读着书信,书信的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辱骂,薄冰的手抖得厉害,最后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来。
“这个世上谁都可以骂我,独独你不可以。车雪,妈妈爱你啊。”她扑在灵柩上,痛哭流涕。
白珏看到薄冰的失常,他鼓足勇气将书信也看了一遍。然后就看到他的脸色愈来愈黑……
最后他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把信撕了个粉碎,撒在空中,而自己却是毫无形象的跌坐地上。
那一瞬间,他一下子就苍老了二十岁。
他不明白,一生忙忙碌碌,意义何在?
另一边。
车飘飘被墨池带到薄夙的书房,她将手里的纸箱放到薄夙面前。
薄夙愣愣的望着她,却见车飘飘神色凝重,眼眶浮肿,明显哭过的模样。
“澜城,这些都是车雪的遗物,我知道你未必想要看到它们。可是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一件事。”
薄夙略觉好奇,“你竟然也对她发了善心?”
车飘飘道:“或许我那么对她,是错的。”
薄夙莞尔一笑,随手拿起一本日记本看了起来。
车雪的日记,记录着她这些年的心路历程。
而她大多数日记里,都会出现“我哥哥”的字眼。字里行间非常崇拜她哥哥。可谓把薄夙当神袛般敬仰。
直至她得知真相后,才停直了对薄夙的敬仰。她写给了薄夙一封绝笔信:“哥,这是我在信里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因为我今天终于知道了我爸爸妈妈对你的伤害,我不配做你的妹妹了。”
薄夙看了车雪的许多日记,他无谓的表情愈来愈凝重,最后就连眉头也深深的蹙起来。
最后他看完信,点燃一根烟,陷入了沉思。
车飘飘见他也没有什么话问她的模样,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她离开兰草园的时候,刚好遇到菘蓝。
“我把车雪的遗物给澜城送过来。”车飘飘主动解释道。
菘蓝很是诧异,“车雪的遗物,怎么就给薄夙了?”
车飘飘怅然道:“她的遗物,十有八。九件都和澜城有关。那丫头,偷偷敬仰澜城这个大哥哥着呢。”
菘蓝身形略微踉跄,一种不好的预感袭击而来
怎么个不好法,她又想不出来。
索性决定去书房看看。
她告别车飘飘后,便来到书房。
书房的烟味浓郁,呛得她咳嗽不止。
“夙夙,你怎么又抽烟了?”菘蓝轻声责怪他。
若是往前,薄夙必然顾忌菘蓝的身体,会主动掐灭烟头。
可是此刻,他神色晦暗的说了句:“蓝蓝,你不该那样对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