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无语的笑了。
白珏的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
他心虚的告诉车雪:“孩子,对不起,爸爸没有给你留家产。”
车雪顿时就好像没要到糖果的孩子发起脾气来:“爸爸,你偏心,你重男轻女,你把财产全部给了薄夙,是不是?”
白珏痛苦的闭上眼睛。
菘蓝则是咧嘴笑。
车雪气急败坏道:“白珏,你不配做我的爸爸。”
白珏气得浑身发抖,“孩子,你怎么能因为爸爸穷。就嫌弃爸爸?”
车雪的眼睛里射出嫉恶如仇的凶光:“你是白家集团的大爷,你怎么可能会穷?你知道真正穷的人是什么样的吗?像我这种每天早餐饿肚子,用卫生棉都要节约,买不起一杯矿泉水,那才是真正的穷人。”
白珏震惊的望着车雪,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车雪的控诉在继续:“你是我爸爸,但凡你为我谋划一点,赏赐给我一点微薄的钱财,我也不至于活得那么卑微。”
白珏只觉得呼吸困难,他太震惊,震惊于自己最爱的女儿,竟然过得如此艰难。
震惊过后他又是恼羞成怒,他憎恨的瞪着车飘飘,发狂道:“车飘飘,你……你怎么敢虐待我的女儿?”
车飘飘扬起一抹邪恶的笑,“白珏,你有什么资格指控我?车雪是你的女儿,她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能把她带到身边,赏给她一口饭吃,哪怕是狗吃剩的东西,能让她活下来。你就该感谢我的大恩大德。”
“没有我,你女儿早就饿死街头。”
白珏的身子猛地踉跄,他绝望的颓靡的坐在床上。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袭击着全身,他落寞的抬起眼,无力的望着菘蓝:“我知道了,菘蓝,你就是来报仇的。”
菘蓝笑容很甜:“白珏,这怎么能算复仇呢,这可没有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多。”
白珏颤了颤,他惶恐的望着菘蓝:“你还想怎样?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菘蓝美丽的瞳子散发着妖冶的光,道:“让你品尝品尝薄夙的痛苦。”
白珏想到了什么眼底惊恐更甚。
薄夙的痛苦,那可是和至亲死别。而且最挚爱的女人被辱,生生分离……
白珏的脚底板生出一股寒意。
他瞅着菘蓝,看菘蓝长得慈眉善目,他又略微舒缓了心,那么恶毒的事情,菘蓝应该做不来吧。
菘蓝忽然上前,吐气如兰:“薄夙的母亲为何有那般结局?还有当年羞辱我的人是你和薄冰背后指使的吧?白珏,你心知肚明。你做的事情,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法律若是没制裁你那就让我来制裁你。选吧,你要薄冰还是车雪为我赎罪?”
白珏忽然扑通一声跪在菘蓝面前,磕头哀求道:“菘蓝,你大人大量,求求你放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