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城拳头捏紧,骨节因为用力而根根雪白。“谁让她走的?”
女佣吓得面如土色,磕巴的解释道:“少爷,没有人撵她走,是颜小姐自己醒来后,说她挂念家里的人,所以执意离开。”
白澜城气得抓起边几上的茶具狠狠的丢了出去,咬牙切齿道:“又不告而别。颜书,我把你宠坏了。”
女佣低着头不吭声。
墨池瞥了眼女佣,有事情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觉察出有些不合理的地方,自言自语道:“颜小姐昨儿还病得不能起床,今日就能自行离开?这病好的这么快?”
女佣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颜小姐的医术可高明了。以前澜城少爷病弱膏肓,所有大医院的专家都对澜城少爷的病束手无策,可颜小姐出马,澜城少爷却很快就好了。”
女佣对颜书的医术大加赞赏,糊弄住了心神不宁的白澜城。
白澜城愤愤道:“她要走便走,我这皓镧庄园是留不住她的。”
话虽然说的淡然,可是接下来的几天,白澜城却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对庄园的大小事都不闻不问。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因为颜书的离开,受伤了。
另一边。
颜书悠悠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确实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顾羽城?”她惊愕的叫出声。
然后撑着身子坐起来,将被褥使劲往上扯,以维持自己的优雅。
顾羽城看着颜书忌讳他的模样,脸色很是黯然。她是真的已经把他从心扉里剔除了。
“颜书,你晕倒在皓镧庄园门口,是我把你捡回来的。”顾羽城道。
颜书打量着四周,见这是一套非常小的标间房,不足三十个平方,却是厨房客厅卧室五脏俱全。
“这是你的家?”颜书问。
顾羽城面露愧色:“说起来惭愧,一大把年龄了,却只能买得起这蜗居的首付。”
颜书知道顾羽城家底薄,又有吸血的母亲。他日子过得艰难。只是安慰他:“房子不在大,有家便温馨。”
顾羽城就好像被触动了似的,他忽然紧紧的握着颜书的手,动情道:“书书,年龄愈大,见识愈多,我才知道错过你,我损失多大。”
“如果我告诉你我后悔了,后悔跟你分手了。书书,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
颜书望着顾羽城炽热的眼神,她摇摇头。
顾羽城纠缠不休:“书书,我看你如此憔悴,想必你也过得无比艰难。你何不忘记过去我们之间的不快,我们从新在一起,我们一定会幸福的。你看啊,你医术高明,进一家三甲医院找工作,收入不会低。而我也有自己的小诊所,虽然有些贷款要还,慢慢的日子总会愈来愈好的。我们是一加一大于二。”
颜书只能感叹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顾羽城历尽千帆,还是那么会算计。
他的爱情,是把现实的利好因素全部考虑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