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挣扎不过,威胁又不顶用,封淼淼哭喊起来:“别碰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猴子狠狠抽了她一个嘴巴子:“闭嘴吧你,听到你的声音老子都要硬不起来了!”
“刺刀你特么快让他们放了我!要报复现在也够了,温哲明明救了她,她什么损失也没有!”封淼淼还在哭喊着。
萧条的夜色和诡异的哭声交织在一起,直到天色发亮才停止。荒无人烟的厂房恢复静谧,直至下午三点,才有声音再次响起。
楚怜夕这一天都心不在焉地,下午收到刺刀的信息,立刻换了衣服出门。
刺刀把东西藏在了附近一家超市的储存柜,楚怜夕按照他的短信,在红酒货架最下层、第三列最里面的酒瓶下,找到了密码纸,然后取出了柜子里的东西。
一张很不起眼的储存卡,楚怜夕装进包里,开车回家。
储存卡里应该有照片、视频,以及封淼淼收买刺刀来绑架她的录音,楚怜夕懒得打开检验,那些肮脏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想看,刺刀应该也没胆子骗她。
她给刺刀回了个电话:“剩余的一半酬劳已经打给你,按照原计划,带着你儿子离开吧。”
刺刀有些犹豫:“我,我先等孩子期末考试完再走,现在转学会耽误他的课程。”
“我劝你最好还是马上离开,关家的二少爷可不是省油的灯,被他知道是你带人这么对待他女朋友,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
楚怜夕冷冷地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她到家的时候,莫刑已经在家了。
他坐在客厅里,正在喝水,看到她回来,搁下杯子,朝她招手:“过来。”
楚怜夕飞快地踢掉高跟鞋,趿着拖鞋走过去,莫刑张开手臂,她笑嘻嘻地抱住他,投进他温暖舒适的怀抱里:“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今天事情少。”莫刑帮她理了理头发,轻抚着她秀气的眉毛,“去哪里了?”
“就,出去逛了逛……”楚怜夕支支吾吾地,也不敢看他,绞尽脑汁扯着谎,“约了朋友。”
莫刑也没怀疑。
楚怜夕瞅瞅咕噜咕噜响的厨房,炖锅在火炉上支着,不知道里面煮的是什么。“你在炖汤吗?”
“恩。”莫刑走进厨房。
楚怜夕扒着厨房的门,好奇地探头看:“什么汤啊?”
莫刑回头看了她一眼,有心逗她,故意道:“羊鞭。”
其实炖得只是简单的清热去火的汤,看她最近有些上火,嘴里都起了泡,下班的时候就买了些花蛤蜊和冬瓜回来,加了枸杞和香葱,炖了个花蛤冬瓜汤。
“你肾不好啊?”楚怜夕一脸天真。
“……”
莫刑被噎了一下,回头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楚怜夕一缩脖子,扭头跑了。
与此同时,西郊玻璃厂。
红色跑车一路轰鸣而来,径直停在唯一一间没锁的车间外面。黑色西装的男人下了车,“嘭”的一声关上车门,大步走进车间。
蜷缩在墙角的女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妆容一塌糊涂的脸。
“阿衡……”封淼淼带着哭腔喊,下一秒急忙拢了拢身上破碎不堪的衣服,惊惶地转过身,“阿衡你别过来,我不想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她转身转得太快,错过了关衡眼中一闪而过的烦躁。
封淼淼对着墙壁颤抖地哭泣,却时刻留意着身后男人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关衡脱了外套披在她肩头,男人的西服虽然宽大,却并不能遮不住她裸。露的身体。
关衡把封淼淼抱到了车上,她依然在小声抽泣着,原本这个样子会是很惹人怜惜的,然而此刻她脸上的妆糊成了一片,关衡已经很难能把视线留在她脸上。
他目视前方,侧脸阴沉,看起来颇有几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架势。
“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封淼淼委屈道:“我不知道……我才刚刚回国没多久,哪里会得罪什么人……”
关衡讽刺地扯了扯嘴角,就她那趾高气扬小人得志的样子,应该每天都在得罪人吧。“呵呵……”
那两个字就这么轻易从他口中吐出,封淼淼难堪至极,却不能对他发作,只能跟他控诉,“不!他们一定是受人指使的!他们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还这么做,说不定是故意针对你的……阿衡,你一定要帮我找出究竟是谁这么恶毒要害我!”
“好。”他发动车子,驶离荒无人烟的废弃工厂。
不为了封淼淼,他也要把人找出来,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活腻了,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