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舅舅关心,不过我不累。”
姜绾性子执拗,许将军拗不过她,没办法,只能带着他们去了地牢。
“殿下”是被单独关在一起的,看他的年纪,似乎比新帝还要大,姜绾在心里暂且称呼他为面具男。
姜绾和宋九渊他们到时,这面具男云淡风轻的坐在牢房里,甚至还悠哉悠哉的倒了一杯茶。
“你们不敢动本皇子。”
许是冷静下来,他似乎也想清楚了,若他真是先帝血脉,宋九渊还真不能随意动他。
可他不知道新帝给了宋九渊宝剑啊,他抬眸一笑。
“皇上说此事交给本王处理,必要时…格杀勿论!”
他手中的剑闪烁着寒光,面具男眼里划过一抹惊恐,“本皇子是先帝血脉,你们不能这样对本皇子!”
“先帝已经逝去,没人能证明你的身份。”
许将军绷着脸,他平素表情严肃,只在姜绾面前会温柔一些。
“本王的人已经在十里外俘获你养的部分私兵。”
宋九渊不信他只组织了五百人,显然他还是有些脑子的,将人马都分开了。
闻言面具男失去方才的淡定,他手中的茶杯猛地放在桌子上。
“本皇子手里有父皇留下的书信,那是他写给娘的,还有代表他身份的玉珏。”
提起自己的生母,面具男显然有些失态,“我娘也是他的女人。
他离开时明明说好要来接我娘的,我也是他的儿子,他凭什么将我们母子丢下?”
“他和你娘怎么认识的。”
姜绾望着面具男,面具男一愣,“当年先帝微服私访,下了大雨,在我娘家中借宿了一晚。
我娘看他俊俏,他喜我娘貌美,他落脚的地方距离我娘家中不远,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好事。”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面具男也没有隐瞒,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这些都不似作假,然他即便是皇子身份,也不是他想要造反的利用。
“先帝在时,你怎么不去京都寻亲?”
姜绾再次问出心中疑惑,这人看上去约莫二十岁,年纪不算小。
若他去京都寻先帝,先帝或许会给他一个身份。
“娘从前隐瞒着我的身份,直到前段时间知道那狗东西没了,这才告知我身份!”
面具男咬牙切齿,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么会错过认亲的最佳年龄,在他心里,他娘就是个蠢货!
许将想借宋九渊的嘴将这话传到京都,这些他倒是说的仔细,然而一说到私兵,他便闭嘴不言。
“绾绾,咱们先休息,明日再问。”
就在姜绾打算拿出真话丸时,宋九渊忽然开口,并且牵起他的手。
姜绾立刻意会到他的意思,两人默契十足的看向许将军。
许将军虽然有些遗憾,到底没有反驳宋九渊的话,反而顺着他的话说:
“是啊绾绾,姑娘家可不能熬夜。”
三人将面具男留下,随后出了牢房,未免节外生枝,宋九渊没带姜绾回客栈,而是在县衙客卧休息。
两人相对而坐,宋九渊给姜绾倒了一杯水,“绾绾,你没察觉有些不对吗?”
“这人长相普通,和先帝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姜绾早就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只是根据她的观察,面具男说到自己的身份时义愤填膺,并未说谎。
还是说他是被人利用了?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先帝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