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辰熙黑红的眼睛充斥着邪恶与痛快,“不,我只是觉得失望,她是为了救我而整日哭泣吗,救我会让她感到耻辱吗,我的命就那么不值得她救吗?”
茴琰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这么看来,任辰熙的身体里并没有半分善良的血液,他只是对孤独曼有些误会罢了。
“好了好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知道你醒来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茴琰安抚道。
“请说。”任辰熙对茴琰十分地尊敬。
茴琰满意地笑笑,“学习。”
“学习?”
“对,你在这里躺了十八年,要学习的东西很多,这十八年来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及你应该知道的所有东西,我要你在短时间内学会。”
茴琰镇定地看着任辰熙说道。
她将任辰熙带到了这里另一处相对明亮一些的洞口处,那里摆着很多书籍,各个方面的都有。“以后这里便是你要待的地方,这些书不看完,不要想着出来。”
茴琰神情严肃着说完,甩袖离开,洞门忽的一声巨响,紧闭了。
这日一大早,沐以晴便吵着要和丞相进宫去,丞相自然明白她的目的,如今时渊刚回来,他这个宝贝女儿肯定希望每天都可以见到他。
在时渊离开的那段时间,沐以晴每日都会询问丞相,为何她的时渊哥哥还未回来,何时回来。丞相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傻孩子,天真无邪的模样让他不忍带她进宫。
他明白当今的情势,南宫杰趁人之危,夺了时渊的太子之位,可能这根本就是他的阴谋,但没有任何人可以拿出证据。
如果真是这样,现下时渊回来,一定是南宫杰的眼中钉,他恨不得时渊马上消失在这世界上,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怎可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入狼口呢。
“哎呀爹爹,你为何迟迟不答应婉儿?以前你都会马上答应的。”
沐以晴拽着老丞相的胳膊问道。丞相看着女儿的年幼模样,也无法将这些朝野之事说给她听,再说,就算说了,她也未必明白。
“婉儿听话,今日爹爹就不带你了,你说爹是去上朝的,成天带着个小丫头算怎么回事,小心皇上让你爹挨板子!”
沐以晴一听这话就不开心了,从小便养尊处优的她根本忍受不了别人一点拒绝的意思。
“你们都变了,时渊哥哥变了,连爹爹都变了。”沐以晴嘀咕着。
老丞相一听见时渊这个名字,神经都紧绷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见的时渊?”
沐以晴嘟囔着嘴,“为何要告诉你,你既然不带我进宫,那我便自己进去,皇宫虽大,但我可以问路。”
老丞相急切问道,眉间的皱纹写满了焦急,“喜儿你说,小姐什么时候进宫了?”
喜儿战战兢兢地站出来,两只眼睛慌乱地转动着,“老。。。老爷,奴婢。。。”
“说!”丞相猛地将杯子摔在桌子上,茶水溅到桌面上,吓得喜儿一个激灵。
沐以晴有些看不下去了,“喜儿不要害怕。”
她拉过喜儿,将婢女放在更加安全的区域内。
然后看向老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