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贵妃似笑非笑地盯着楚昀宁看:
“皇上还不是最听你的话,只要你开口,本宫相信皇上一定会答应。”
“贵妃娘娘就这么自信?”楚昀宁的语气霎时变得冷漠,懊恼暇贵妃自以为是。
“是与不是,去了就知道。”暇贵妃挑唇问:“不知楚尚宫敢不敢去一趟议政殿?”
“有何不可呢?”楚昀宁一脸坦荡,在暇贵妃眼里仿佛只要退缩了,就是有猫腻,这回她就让暇贵妃死心!
暇贵妃临去之前换了套素雅的衣裳,鬓间的头钗也去了两支,整个人多了份清秀少了华贵。
楚昀宁掩去了眼中的讥讽,还真是会装模作样,她本来可以在后宫高枕无忧,仗着以前的情份作,消耗皇上的耐心,早晚会把自己作死。
两人一前一后,暇贵妃在半路上就被莫公公给拦下了。
“贵妃娘娘怎么来了,皇上正在处理公文,暂时不得空。”
暇贵妃红了眼眶,哽咽起来:“莫公公,本宫今日有要事见皇上,劳烦公公走一趟。”
莫公公纠结片刻才应了,转身进内禀告。
一炷香后莫公公走了出来:“贵妃娘娘,皇上请您进去。”
暇贵妃揉了揉眼睛,一路哭哭啼啼迈进门。
“皇上,您可要替臣妾做住啊。”暇贵妃娇弱的哭泣,扑倒在明文帝怀中,眼泪如珍珠似的大颗大颗往下掉,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极惹人心疼。
楚昀宁嘴角轻抽,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爹呢,哭的这么夸张。
明文帝耐着性子安抚了几句:“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不说清楚,朕怎么能替你做主?”
闻言,暇贵妃吸了吸鼻子,停下了哭,幽怨的看向楚昀宁:“刚才楚尚宫给臣妾把脉,说臣妾再有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臣妾不甘心,明明前几日楚尚宫还说只要臣妾调理得当,就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
暇贵妃一边哭一边控诉,还不忘冲着明文帝眨眨眼。
过了小半个时辰后,暇贵妃才停下了诉说。
大致的意思就是埋怨楚昀宁医术不精,她被人算计了也不说,等着寒气入体才说,早已药石无医,耽搁了病情。
明文帝听后看向了楚昀宁。
“皇上明鉴,贵妃娘娘小产伤过身,
又落入水,这次寒气入体是被人下药所致,臣只是个尚宫,又不是神仙,更不是贵妃专属太医,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贵妃娘娘,臣还要照顾小皇子呢。”
楚昀宁没有顺着暇贵妃的话说,而是先一步把自己撇清。
暇贵妃说:”皇上,楚尚宫就是推脱!”
两人争执了一会儿,楚昀宁瞥了眼悠哉悠哉的明文帝:“皇上,贵妃娘娘失去做母亲的权利,臣也很心痛,臣觉得小皇子可以让贵妃娘娘抚养,正好和小公主作伴。”
“皇上,就让臣妾抚养小皇子吧,臣妾没有亲生孩子,一定会对小皇子视如己出,绝不会亏待。”
暇贵妃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
明文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瞥了眼暇贵妃:“贵妃身边不是已经有了小公主,两个孩子难免分身乏术。”
“皇上,臣妾不累,这不是有奴才帮忙照应嘛,刚才楚尚宫不是说两个孩子可以做伴嘛。”暇贵妃开始撒娇。
明文帝沉吟,许久后问:“贵妃抚养小皇子,可有什么目的?”
”皇上,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单纯的喜欢孩子,公主虽好,毕竟要嫁人,将来若是远嫁,几年也未必见上一回,不指望小皇子将来有多大的出息,只盼着常伴膝下,一年能来探望臣妾几回即可。”
这话暇贵妃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
这也算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公主大多和亲,极少留在京城,见面的机会不多。
明文帝又问:“你要抚养小皇子也不可,你不得再以贵妃之位自居,凌家更不能留在京城,你可要想好了。”
暇贵妃一愣,神色有些不自然:“皇上,这。。。。。”
“贵妃不是要儿女双全,别无所图吗,有舍才有得。”明文帝沉声说,目光锐利的盯着暇贵妃,仿佛她再多说一个字就是图谋不轨。
“臣妾只怕没了身份,会委屈了小皇子。”暇贵妃干笑两声,一时不知高如何回答。
明文帝也不着急,手捧着茶抿了一口,眼尾的余光瞥见楚昀宁还跪在地上,于是说:“楚尚宫先退下吧,朕还有话和贵妃说。”
“是,臣告退。”楚昀宁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