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直接脱手不管,这样,每人给一石粮食,算少主送给大家,有了这一石粮食,过冬足够,烧火做饭和取暖就用煤,也每人赠送两百个,菜自己准备,以后就不统一安排吃饭了,你看如何?”秦怀道问道。
“不用,大伙儿都有银子两,可以自己解决。”黄老拒绝道。
秦怀道拍板道:“那就这么办,等粮食买回来就分发给大家,工钱不变,谁有意见,还请黄老解释一二。”
“谁敢有意见,踢出秦家庄,大家本就是佃户,并不是家奴,平生吗让少主养,已经好吃好喝管了这么久,还给那么高的工钱,仁至义尽,想不通的就是不讲道理的懒汉,这种人留着只会坏了秦家庄民风。”
“总之拜托了。”秦怀道说道,之前是没办法,个个面黄肌瘦,穷得揭不开锅,加上要人手做工,便统一管饭,方便大家多点时间做事,现在不同,一个个恢复的差不多,又有工钱,继续管饭不合适。
升米恩,斗米仇。
必须在大家还没有养成习惯前结束,时间长了再取消,会生出怨气。
而且,秦家庄近千口可以管,现在多了赵家村的人,将来说不定还会多,几千人,上完人还怎么管,只能分开。
示意黄老离开后,秦怀道找来铁匠帮忙,先将两根铁棒锻打,去掉杂质,罗章也会跟过去,自己人,得给罗章也准备一把。
铁棒有些长,一直到黄昏还没有锻打完,这种活急不来。
饭后,薛仁贵回来,告知粮食全部采购完成,秦怀道松了口气,有了粮心中就彻底不慌了,正好罗章也回来,拉着两人来到铁铺帮忙,罗章一听给自己也打造一根精钢马槊,兴奋不已。
一直到深夜时分,两把马槊打造完成,埋在炉子里渗碳成钢,回到祠堂时,见贾有财在等着,秦怀道进门问道:“贾叔,可是有事?”
“少主,老黄跟我说了以后不统一吃饭的事,可否是真?”贾有财直言问道,见秦怀道点头,便继续说道:“早就该如此了,天天好吃好喝供着,都快把人养懒了,那赵家村那边?”
“一样,给粮他们自己做,需要什么尽量支持一下,远来投靠,不能寒了打开的心,另外,府上在秦家庄做事的还是统一吃。”秦怀道叮嘱道,府上不少府卫已经转型成了烧窑技术工,不管不合适。
贾有财赶紧说道:“那我明天把粮食分下去,赵家村也一样对待?还有就是要不要给他们安排些事做?”
“都一样,来了就是自己人,不可区别对待,现有的时都有人,不要妄动,以免生怨,山洞附近的山地一直延伸到渭河一带,让他们全部翻一遍,来年种高粱,大人小孩一样,每天十文,六岁以上孩子才算工,太小不能动,免得受伤,自愿原则,不可强迫,翻出的石头堆放在一起,将来建房用。”
贾有财一听小孩十文,大人也十万,这个价合理,满口答应下来,秦怀道想了想,继续交代道:“另外,可以放出风,竹竿也可以兑换蜂窝煤,要拳头以上大,竹节长的才行,太小,竹节太短不要,越多越好。”
竹杆可以用来造纸,还能做成竹筒,将来装酒带去战场,总不能每人烧一个酒壶吧,太奢侈了,也不容易制作。
等贾有财答应有,秦怀道问道:“现在蜂窝煤产量如何?炉子做出多少?”
“每天拉走十万,加上兑换,所剩不多,炉子倒是做出近万个了,大家还在做,要不要叫停。”贾有财赶紧说道。
“不用,继续做,另外,增加一百人去做蜂窝煤,就从赵家村的人当中抽调,待遇一样,多出来的蜂窝煤拉到铺子去卖,再抽掉三个识字,懂算数的女子过去听候嫂子指挥。”
贾有财一怔,问道:“人简单,这售价?”
“一文十个,一次性买两百个送一个炉子,炉子不单卖,只送。”秦怀道叮嘱道,炉子成本不低,直接卖很尴尬,干脆送,拉动蜂窝煤销售才是王道,两百个蜂窝煤足以收回炉子成本,但人一旦用习惯就会再买,就当做大市场需求。
贾有财不懂其中道理,有些可惜地说道:“那炉子制作不易,看上去也美观,直接送会不会太亏了。”
“无妨,照做吧。”秦怀道说道,两百个蜂窝煤送一个炉子,一万个炉子送出去就是两百万个蜂窝煤,那就是二十万文钱,两百个人不用二十天就可以做好两百万个蜂窝煤,而两百个人二十天工钱不到十万文,赚一半,冲抵炉子成本还有几万文收益。
但炉子成本是一次性的,蜂窝煤可以长久用,细水长流才是王道。
后世用水有电的单价都不高,每个月也没多少钱,但年底汇总就是一大笔开支,看不到的钱才最好赚。
贾有财见秦怀道态度坚决,没有再劝,答应着张罗去了。
秦怀道让其他人都离开,只剩下薛仁贵和罗章,低声说道:“薛大哥,预计一个月后罗章跟我出门一趟,可能需要两三个月,秦家庄就交给你了。”
事关重大,秦怀道不敢说出契丹的事。
“没问题,放心吧。”薛仁贵也不多问,满口答应。
罗章有些诧异地看向秦怀道,见秦怀道不说,也就忍住好奇不问,联想到打造精钢马槊,估摸着事儿不小,有些期待起来。
秦怀道继续叮嘱道:“赵家村那边有人加入护庄队吧?”
“有不少,挑选一番,已经满员。”
“那就好,他们统一安排吃饭,缴获过来的兵器别露,以防万一,训练用木刀,明天开始,我弄些器械,教大家一种全新的训练方法,我不在的时候每天照做,不得耽搁。”秦怀道叮嘱道,敌人随时可能偷袭秦家庄,不得不加强防御。
“全新的训练方法?”薛仁贵有些诧异。
“对,全新的,回头得叮嘱大家不能泄露,我先睡一会儿。”秦怀道强调一句,钻进地铺睡去。
薛仁贵看向罗章,小声问道:“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清楚,明天就知道,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