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知点点头,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自己弟弟在,许云知非常无语:“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
许宁生叹了口气道:“哥,我睡不着。”
许云知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去国子监的学子们都死了,最后就活了两个,还都活的不人不鬼的,这件事许宁生说了好多次了,许云知虽然痛心觉得可惜,同时也庆幸,幸亏许宁生学习不好,没去成,当时许宁生还羡慕那个学子羡慕了好久。
“我们明天要去府城衙门。”许宁生忽然说。
许云知随手将药箱放好道:“你们去衙门做什么?”
许宁生气愤道:“当然是要衙门给个交代,明明那些犯人都死了,蒋春生他们为什么还会出事?”
许云知皱眉:“你们是说,不是那些犯人干的?”
许宁生盘腿坐在他哥床上,煞有其事的说:“当然不是,他们都跑了,还不躲的远远的,跑去杀了那么多书生做什么?”
许宁生又道:“还说什么野兽伤人,我听说蒋春生的头都没了,什么野兽只把头叼走了,而且他们还扣着楚成林和甄应天,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许云知没想那么多,他也完全不感兴趣。
许宁生道:“那谁知道。”
许云知又说:“再说,楚成林和甄应天都不是你们书院的吧。”
说完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扒拉开许宁生上了床。
许宁生又说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了。
大雪将大地整个覆盖,阳光照在雪地上,散着细碎的银光。
大河村的村民像往日一样,早起干活,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偶然有孩童嬉戏玩闹也会被大人呵斥。
陶真和店里的一个伙计一起到了大河村,村口依旧有人守着,不过因为认识陶真,叫她先等等,陶真问:“蒋二哥在不在村里?”
那人摇摇头,说起蒋二的时候,也是满脸的痛心:“自从……自从小七出事后,蒋二哥就没回来,一直在府城,说要给春生报仇,村里的事暂时交给廖九哥了。”
陶真点点头。
很快廖九就出来了,将陶真带回村里,陶真捧着杯子喝水,廖九给她讲了事情的经过、
“衙门扣着春生的尸体,蒋二想带春生回来入土为安,可衙门不放,说是案子没破,不让带,春生……”
廖九哥叹了口气:“春生头都没了啊,这还咋入土为安啊……”
说起蒋春生,廖九也是一脸的痛心:“好好的孩子,咱们村里多少年才出这么一个,就那么没了……”
陶真心里更难受,当时还是她送蒋春生离开的,那么鲜活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谁能受得了。
陶真又问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蒋二都安排好了,陶真便离开了大河村。
大雪覆盖下,这个村子看起来更加落寞又萧条了。
刚回到宁州,家里就来了几个不速之客,陶真还认识,不过她没有主动开口。
聂飞道:“陶小姐,我家主子想见你。”
陶真嘲讽的看着他明知故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聂飞神色镇定,面无表情道:“二皇子殿下。”
陶真:“如果我不想去呢?”
聂飞:“那就只能得罪了。”
陶真舒了口气,心里盘算着什。
“我得和家里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