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苏寻忘了个彻底。
“抱歉啊院长。”陶真非常内疚道:“苏寻一直没回来吗?”
林院长喝着茶,道:“你们去府城的第二天,他就回来了。”
陶真“…”
这应该是和家里吵架了,才跑回来了。
“他怎么样?”陶真问。
林院长叹了口气道:“还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院长也有些发愁,这人是他们放弃林舒之后重点培养的,各大书院也是有竞争的,主要就是看成绩的,比如当年多少人考中了,大顺那么多书院,如果能中一个三甲,那和后世考上清华北大也差不多了。
苏寻是非常有才华的,陶真一直承认这一点,书院对他寄予厚望,如果他掉链子,那林院长估计一时半会升官也没那么容易。
算算苏寻的年纪,应该也是到了叛逆期,他从小到大一直压抑自己,忽然叛逆了可是比寻常人可怕的。
“他出什么事了?”陶真问。
林院长摇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林院长说:“你帮着劝劝吧,好歹也是你的学生。”
陶真“…”
上课时候她见到了苏寻,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陶真还是之前那样的讲,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能是天气热了,这帮人都穿着挺严实,又要坐的很端正,尽管陶真觉得自己讲的还挺有意思的,可还是有不少人昏昏欲睡。
陶真拍了拍手,将不少人震醒了。
“都困了是吧?那咱们说个有意思的。”
陶真说有意思,那就一定非常有意思。
众人来了几分精神。
陶真道:“这样吧,谁能把一张纸对折七次,我就请他去天香楼吃饭。”
众人笑道:“说话算话吗?如果我们都成功了,陶先生可要兑现承诺。”
陶真笑眯眯的看个他们:“我说话算话。”
众人跃跃欲试的开始折纸,有人仗着自己手劲儿大拼命的往下按,可最后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众人先是懊恼,然后就开始低声讨论,声音越来越大。
陶真不拘着他们,任由他们说。
“真的,你们看,不能超过七次,我以前从未发现。”
“我也是,一个人是巧合,两个三个就不是了…”
陶真笑眯眯的看着众人,又看了眼苏寻,苏寻盯着一张纸发呆,看他表情也觉得这件事很神奇。
陶真从他手里拿过纸,用笔在纸上画了两只趴着的乌龟,又画了一只竖着的,第四只乌龟却是一个被刀劈开的形象,接下是一匹布也是被刀劈开的模样,最后一张是一个男人的头。
苏寻皱眉,看不懂了。
陶真拿着纸:“从前有一位丈夫常年在外经商,不怎么回家,家中妻子思念,可无奈妻子不识字,就写了这么一封家书给丈夫,结果丈夫看到后,立马就回了家。
陶真拿着她画的图:“这就是家书的模样,谁能猜出这家书是什么意思,奖励一只上好的毛笔!”
一听有奖励,大家都来劲了,都在想是什么意思,苏寻也在想,可是想不明白,这么多乌龟后面的布和男人是什么意思。
有人说:“先生我知道。”
陶真看了看,是个眼熟的书生,但是她叫不出名字。
那人说:“这么多乌龟一定是这家妻子给丈夫戴了绿帽子,后面的布是就是他们一起盖着的被子,再后来的男人就是奸夫。家书的意思是,妻子给丈夫戴了绿帽子要他快点回家和离。”
他这个说法一出,哄堂大笑,不过好多人认可他的意思。
可陶真却摇摇头:“还差点意思,这是一封家书,不是认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