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眸光微微一动。
这小丫头是赤血宗的人,身为宗主,总不希望自己门下的弟子被旁人杀掉。
不管是在乎自己的面子,还是自己宗门的名誉。
他都要上来当这个说客。
司君勾唇冷笑:“血宗主是要让本长老放过这个孩子?这孩子忘恩负义,一张嘴更是不饶人,如此就放掉,那宗主把我司家置之何地?”
血鸷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司长老误会了,本宗主并非是想把她给放掉,反而也认为,这样的弟子性情恶劣,实在是不适合在赤血宗待着。”
他叹息了一口气,面具之后的目光依旧冰冷嗜血,目光落在小肆的身上,嘴角意味不明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这样的弟子,若是要劳烦司长老杀了,难免面上无光,倒不单单是为了我这宗门的名誉,也是为了司长老着想,大好的日子,司长老何必手上沾血,不如让本宗主来。”
他手一动,赤红色的雾气在手中弥漫,那是他专属的灵力颜色。
小肆脸色一僵,就像是被吸引住了一样,人直直的朝着台阶上飞去,没有穿鞋子的脚在台阶上磕磕绊绊撞上去,都能听到骨折的声音。
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小肆的脖子就落在了血鸷的手上。
她就是一个孩子,个子矮矮的,被血鸷掐着脖子,脸都涨红了,本能的伸手去抓血鸷的手,想呼吸。
血鸷垂眸看着她,淡淡的说道:“你得罪了司家的长老,还想活着离开?我宗门怎么会养了你这种废物?”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谈何能让你活着呢?若非是这大好的日子,本宗主现在就该把你杀了。”
他叹息了一声,另一只手上前,直接把小肆的手骨给捏断。
那种让人牙根发酸的声音,咔哒咔哒的响起来,小肆的手无力的垂下去。
小肆面色惊恐,不过窒息感渐渐涌上来,她的脸上反倒有了解脱一般的从容淡然。
甚至,她还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血鸷眼中一冷,把她直接甩到了边上。
小肆撞在玉石栏杆上,往下滚了几节台阶,然后无力的倒在地上。
她已经浑身是血,身上好多处骨头碎掉。
司君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心中猛的一疼。
血鸷已经摆了摆手,几个赤血宗的弟子走出来,把小肆给架了起来。。八
小肆头发凌乱,嘴角滴着血,四肢都无力的软趴趴垂着,被人拎起来,就像是拎着小鸡崽子一样。
那几个弟子等着血鸷的吩咐。
血鸷摆了摆手:“把这个犯错的丫头给带下去,架在木台上,用水刑。”
那几个弟子愣了一下,点头。
周围别的宗门的弟子也慢慢走过来,互相议论着,他们眼中也有惊讶。
“水刑?什么是水刑?”
“这你都不知道?”有人叹息了一声,眼中也带了丝丝怜悯:“水刑是赤血宗特有的刑罚,就是把人绑在冰块做的刑具上,扒干净了,往身上泼冷水,每隔半个时辰就泼一盆,赤血宗一年四季都在飘雪,寒冷无比,这样的刑罚下去,哪怕是修为再高的人,也会慢慢被冻死,等死了就会成为一座冰雕,用手一碰就碎了。”
周围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被拖走的小肆,也感觉这个刑罚狠了。
“再怎么说就是个孩子,就算是嘴贱了一点,好好管教还行的,又没犯出什么大事,何必……”
有人嘟囔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司君,便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了。
司君眸光微冷。
这个血鸷是在往他身上泼冷水吗?
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得罪了就没好结果?
只可惜,他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司君抬步就要走,错过血鸷的时候,听到血鸷长长一叹。
“说起来,这个丫头的确挺惨的,当初,本宗主的下属把她从西大陆带过来,本是要炼药的,可偏偏天赋不错,就留着当个内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