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也认同这一点。
趁着枫宝疗伤,一行人要在回城住几天,有人暗戳戳的开始调查几十年前孩子丢失一案。
几十年前,刘县令刚出生,还没当上县令,当初的卷宗都已经丢失,不太好找。
一半打听,一般找衙门的文书,总算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口中,知道了多年前的一案。
“丢孩子?这几年也有丢孩子的,但都找到了,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咱们的刘县令是个大好人,事事亲力亲为,哪怕丢了孩子,不出三天也就寻到了,除非是被土匪拐上山了,那这也没得办法。”
“不过,我倒记得我年轻时,刘县令还没上任,哎,那时只怕刘县令也刚出生,张家丢了个儿子,有人说是被拐子给拐跑了,张夫人气死了,不过人死了三个月,孩子找到了,你说这气不气人?”
凤绵绵一个头两个大,呐呐的问老太太:“张家?莫非是刚上任的张县令一家?”
老太太点头:“是啊,丢的那人就是张县令的弟弟,现在张县令死了,膝下虽有个孩子,但年纪还小,按照咱们这边的规矩,县令要让他那个弟弟当呢,还有张家,啧,张家可有钱了,也让他弟弟管家了。”
老太太一大把年纪,可提起这些,仍旧是两眼冒着金光。
她一脸的惋惜,眼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凤绵绵和司君面面相觑,两个人心中都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离开了这里,两个人马不停蹄的去了张家。
张家挂着白灯笼,牌匾上也挂着白绸,来来往往的人都穿着一身孝衣,啼哭声不止。
按照当地习俗,亲人死后的七天内,家眷都要穿着孝衣跪在棺椁前,说是七天内,阎王爷会放亲人的魂魄跟家人团聚,他们守在棺椁前,能跟亲人见最后一面。
七日后,棺材就要下葬,之后就是为期半年的守孝。
越是大户人家,守孝的时间就越长。
有一年的,有三年的,还有七年的。
张县令身上有官职,即便是拿钱买来的,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县令,所以排场不小,里里外外跪了一圈的人。
凤绵绵和司君溜了进去,看到了还没封棺的张县令。
确实如同传闻中一样,他面色发黑,皮肉都深陷,瘦骨嶙峋,眼睛大睁着,哪怕用手抚也不能让他安息。
他满脸惊恐,看着吓人,也怕冲撞到人,所以张家人就拿了一张白帕盖住了他的脸。
凤绵绵把白帕掀开,看到那一张萦绕着淡淡阴气的脸,皱了眉。
“阴气有点浓,不过还好,这几日都有人跪在这儿,人气很多,能把阴气冲散。”
不至于像当初赵如树一样,成为厉鬼回来寻仇。
凤绵绵从身上掏出一根银针,刺在张县令的身上。
想知道有没有血缘,取血就是了。
滴血验亲是假的,但亲兄弟的血液中总有相似之处,拿回去跟刘县令的比对就知道了。
凤绵绵一根针刺下去,把针拔出来,一点血都没流出来。
“不该硬了啊。”
凤绵绵嘟囔着,又刺了好几针。
仍旧是一点血都没出来,像是他的气血已经被耗干了一样。
凤绵绵抽了抽嘴角:“看来丽娘挺狠的。”
司君听到外面的动静,把凤绵绵拉到了屏风后。
有一个嬷嬷领着一个年幼的孩童上前,教孩子跪下:“荀哥儿,你跪下来,给你爹磕三个头。”
小孩子听话的跪在地上,慢慢的磕了三个头,又好奇的问嬷嬷:“嬷嬷,都下午了,爹怎么这么懒,还在睡懒觉,羞羞。”
嬷嬷眼眶一红,柔声哄着:“荀哥儿,乖,咱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