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绵绵把方子吹干,交给他,认真的叮嘱道:“劳烦了。”
侍卫连忙弯腰,双手把方子接下来,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气息已经消失在这个院子里,凤绵绵就像是被人抽干了气血一样,软软的趴在桌子上。
她闭上眼睛休息,累的恨不得直接睡过去。
不过还不能睡,这修界到处危机,如果放松,说不定命就没了。
凤绵绵还没休息一炷香的时间,听到窗户有哒哒哒的声音。
声音很独特,像是有东西在敲。
这绝对不是风吹的声音。
侍卫走的时候把门关上了,这房间的窗户全是关上的,是谁在敲窗?
凤绵绵立刻睁开眼睛,抬头看去。
不远处的一扇小窗外有黑影在闪,每闪动一下,窗户就响一声。
那黑影不像是人手,圆滚滚的……
凤绵绵眼神冷漠,从身上掏出了剑,慢慢的走到窗前,猛的把窗户打开,手中的剑就要刺下去。
如果是柳家的侍卫,大可以堂堂正正的敲门,何必要敲窗?。八
鬼鬼祟祟的绝对有鬼!
不过这把剑的还没刺下,凤绵绵就惊住了。
同样惊慌的不止她一个,还有大花。
大花竟长出了一层细小的红色绒毛,看着就像肉发了霉,还是红色的霉一样。
它睡醒了,一直等不到凤绵绵回来,依靠两人契约的关系,找到了她的位置,一路费劲的扇着着小翅膀,呼哧呼哧的飞过来,累的根本打不开窗户,只能用柔软的小嘴敲窗。
谁料,窗户刚打开,一把冰凉雪白的剑就刺了过来。
大花欢喜的小眼睛瞬间变的惊恐,包括欢喜的叫声也成了尖声嗷嗷。
“嗷!”
凤绵绵猛的停住手中的动作,愣愣的看着它,唇动了动,不可思议的吐出两个字:“大花?”
大花眼中湿润,扇着红红的小翅膀摇摇晃晃的扑在她怀里,嫩声的叫着。
凤绵绵垂眸看着怀中的肉团子,眼中的寒意缓缓消散。
她先把窗户关上,随手把剑放进空间里,抬手拖住了大花的小身子。
她苦笑:“大花,你怎么过来了?我还以为……”
她还以为,只能等之后去赤血宗把大花找回来。
如果去晚了,保不齐连个骨头渣子都没有了。
现在事情那么多,本来还在头疼这件事,没想到大花竟摇摇晃晃的飞过来了。
凤绵绵叹息了一声,揉了揉大花胖胖的脑袋:“可你现在过来了,我却有点害怕,你跟着我很危险的。”
说不定,到林子里当只野鸟会更安全点。
大花在凤绵绵怀里蹭了蹭,闻到了屋内的血腥味儿,怔住了,它毛发稀疏的小脑袋扭头看向床,看到床上昏迷,脸色惨白的司君,惊的张了张小鸟嘴。
它身上本就不多的毛直接炸开了,扑扇着小翅膀,气冲冲的吐出了一大串的嗷嗷。
虽然凤绵绵不懂鸟语,现在也不能跟大花建立灵魂上的沟通,但隐隐约约感觉这些不像好话。
凤绵绵试探性的问道:“你是在生气?生气他受伤?”
大花眨了眨眼睛,然后点头。
那一张鸟头上下点着,凤绵绵看的很是惊奇。
凤绵绵叹息着揉了揉它的脑袋:“乖,你一只小鸟,生什么气呢。”
凤绵绵捧着大花坐在了软榻上,扭头看着床上的司君,喃喃自语:“这柳家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感觉也不对劲……要是我能把你放进空间就好了。”
这样就能直接走,不然抱着受伤的司君目标太大了,简直就是活靶子。
这样想着,凤绵绵从身上掏出了空间。
那是一个模样古朴的首饰匣子,看着也不算精致,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