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杯,盛父趴桌上呜呜哭,“我今儿,收到我夫人的信了。”
“漢谷关被炸,我没睡过一个好觉,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要早把梁孟头剁了,哪有这尸横遍野的惨状。”
盛父咬牙切齿,桌子拍的嘭嘭响,恨不得抄起杀猪刀。
那边翁敬凝了凝眸,“你说你收到你夫人的信?”
“呜呜呜……”
翁敬嗓门不如盛父,加上盛父又正是情绪激动的时候,压根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见盛父没回话,翁敬摇了摇头,这病情怕不轻,都已经错乱了。
也没再问,翁敬就应和着盛父,等着大夫过来。
大夫来的很快,毕竟才走没一会,年纪大,步子哪里比得上小伙子。
“我刚才去看过,盛大人不像疯了……”
一路上,大夫不停的说,试图让小厮放开自己。
但小厮哪听得进去,他的任务,就是把大夫请去给盛父诊治。
“落东西了?”
一见老郎中又回来了,盛父抹了把脸,粗着声。
哭的正痛快,被人打扰,他的情绪说不上多好。
“给诊诊吧。”
翁敬静静出声。
盛父眼睛一斜,脸皮子直抽,翁敬这是也当他疯了!
啪的一拍桌子,盛父站了起来,“翁老头,你几个意思?”
“我好心拿好酒招待你,你居然请大夫隔应我!”
“走走走!”
“都走!”
盛父挥手轰人。
“别愣着了,去诊一脉。”
翁敬看着削瘦,力气却很大,有他摁着,盛父愣是挣扎不开。
大夫硬着头皮去诊。
“如何?”
待大夫收回手,翁敬立马问道。
大夫看了看他,嘴巴蠕动着,“盛大人就气血虚了点,至于……疯,真没有。”
“翁老头,放开,你才疯了!你一家都疯了!”
盛父喷着唾沫,骂骂咧咧。
“送大夫回去。”
翁敬吩咐小厮,接着松开了钳制盛父的手。
“你今日过于异常,难免叫人误会。”翁敬气定神闲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