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这便去办。”
田戒刚转身,周攀就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两壶酒。
“听人说,你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合过眼,喝一杯?”
“有父亲和窦将军在,出不了大乱子。”
周攀把酒壶放下,接着给李易满上。
“漢谷关,那并非你的错。”
“你是来劝解我的?”李易从怀里掏出银针,当着周攀的面,放进了酒里。
周攀脸黑了,“解释解释?”
“皇权诱人,今日月色极是魅惑,难免你不会鬼迷心窍。”
周攀夺过李易的杯子,就一口闷了,掀开壶盖灌起了酒。
“老子喝死也不给你!”
啪的放下酒壶,周攀瞪视李易。
“小气吧啦的。”
“就这小壶子也能尽兴?”
李易拍了拍巴掌,让都前卫取来了一坛未开封的酒。
周攀觑着李易,朝他伸出了手,“把银针拿来。”
“够不够?”
李易展开布包,直接给了周攀上百根。
周攀也不客气,一根根去试。
李易翻了翻白眼,“我今儿才发现,你还是个较真的。”
“舅舅家的饭,吃起来是不是比军营香?”
李易给自己倒了碗酒,细细品尝着。
“你这不是废话。”
把全部银针试完,周攀给自己满上了。
“梁孟,属实让人不喜,朝中有能有志,赤胆忠心的,全让他宰了,像侯家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嚣张妄为的,一个个毫毛都没伤着。”
李易抿着酒,看似随意的说道。
周攀瞅了眼他,“舅舅不是没脑子的人,就现在这情况,他除非舍了侯家不要,不然,不会朝你下手。”
“今天不会,明天呢?”
李易和周攀对望,“杀子之仇是能释怀的?”
“你可以把人远远打发到别处。”
周攀做出最后的让步,这也是他和父亲商量后的结果。
侯家常年待在建安,心性已经变了,飞扬跋扈,目空一切,以舅舅的脾性,今日朝苏闲低了头,来日局势安稳,一念起侯攀,他定会整出事。
苏闲又不是宽厚的,八成就是一刀剁下去。
“他们在建安住了这么多年,去别的地,哪能适应。”
李易晃了晃酒碗,轻轻吐字。
“你想如何?”
周攀紧紧盯着李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