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都宣城起了流言,说茅家二小姐执意和离,是因为跟你藕断丝连上了。”
“啥玩意?”
李易眉峰蹙起,流言果然是特么不用讲证据啊,他都没见过茅文蕴,还藕断丝连?
“去查查,最开始是从哪传出来的。”
若只是百姓闲着无事,恶意八卦,倒不用过多理会。
李易就怕是有人刻意散播的。
江晋和茅文蕴固然是定过亲,但都多久的事,如今一个已成婚,另一个即将迎娶她人,还是求的圣旨,怎么也不应该传出这种流言。
“侯爷,你昨夜送茅三公子去府衙的事,现今外面,讨论的沸沸扬扬。”
另一护卫急步过来说道。
李易眉心蹙的越发紧,他是真没想到,这都能让人做文章。
“去查。”
李易沉着声开口。
待人都退下了,李易眉宇间浮现怒色。
虽不知茅文蕴和周良宽之间,是因为什么,导致茅文蕴宁可受三十杖,也要和离,但看得出茅文蕴是个很刚的女子。
这种流言,要到她耳里,重伤之下……,这是要人死啊。
茅文蕴若是死了……,流言就未必是流言了。
不是羞愧,她怎么会自尽呢,到时,会有一大堆这样的言论。
“侯爷,你派去探望茅三公子的人,被曲解成……”护卫低头。
李易眸色沉沉,“有查到什么?”
来势汹汹啊,连他遣人去茅家都挖了出来。
“似与周家有关。”
闻言,李易嘴角嘲讽的勾起,这可真行,在女方重伤昏迷,无法开口的情况下,大泼脏水,如此行径,似乎不难猜出茅文蕴为什么执意和离了。
就现在这种形势,等茅文蕴醒来,她说的话,都会成为狡辩,没人相信。
手指敲着桌子,李易陷入沉思。
“请戏班,另让人在门口舞狮,鞭炮放足一个时辰。”
李易缓缓开口。
藕断丝连?
错了,是幸灾乐祸!
他们能散布谣言,他就不能了?
“我就说靖安侯对茅家怨气深重吧,当年,江家出事,茅家不仅没有相帮,反而单方面解了他和茅二小姐的婚约,将茅二小姐嫁于周家。”
“现在看他们闹成这样,靖安侯又是舞狮,又是大放鞭炮,可见心里有多痛快。”
“不是说靖安侯和茅二小姐……?”有人接腔。
“切,那你们也信,就算当初有再大的感情,江家没了,茅二小姐也嫁了,靖安侯不恨就不错了,还藕断丝连?”
“别忘了,他前几日才求的皇上,心心念念,那可都是娶别的女子。”
“我看哪,这就是周家放出来的话,免得茅二小姐醒来,揭露他的兽行。”
“茅二小姐那性子,咱们都或多或少听说过,娴静,捧着本书,就能过一天,要不是周家做了她难以容忍的事,她怎么可能挨三十杖,也要和离。”
“三十杖,那可不是板子,连男子都不定受得住,她这是宁死也不再愿再同周家瓜葛了。”
“也可见周家做了何等过分之事。”
说话的人,摇了摇头。
周遭的听众恍然大悟,顿时满脸愤慨,“周家竟这般无耻!”
“欺负了人姑娘不算,还往她头上泼这种脏水。”
“分明是不给人留活路啊!”
“可耻!”
舆论由唾骂茅文蕴,转变成讨伐周家。
“呜呜呜……”
“大哥,我对江晋一片真心真意,自己连酒楼都不去了,就为了省下钱,帮他凑齐给凌旋儿的赔礼。”
“我甚至还觍着脸,去找人姑娘要回玉佩。”
“呜呜呜……”
“江晋,他怎么可以这样!”
“大哥,我的真心,是喂了狗了!!!”
茅风靠在软枕上,捶胸顿足,眼泪糊满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