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抿紧了唇,呼吸更重了几分。
“有一点需要更正一下。”他缓缓的开口,目光依然直直的落在她的脸上,“我并不讨厌你,哪怕当初你纠缠我最厉害的时候。”
景桐愣了一下,随即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是吗?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江煜的双手蓦地攥紧。
他沉默了几秒,还是解释了一句:“当初对我来说,恋爱这个选项排在最后。有时间我宁愿待在部队。我拒绝你,并不是因为讨厌你。”
景桐咬了一下唇。
“不讨厌,但也不喜欢。否则你没必要拒绝,不是吗?”她自嘲的笑了一声,“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没有意义吗?
“至少我欠你一声抱歉。不管怎么说,当初你的一片赤诚我不该辜负。”男人一字一句的说着。
景桐竟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悔意。
不,这一定她的错觉。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说过,不喜欢我又不是你的错。何况我现在早就放下了。”
江煜的左手忽然松开又抬起,然而他略一迟疑之后,终究还是放了下去。
景桐也注意到他的动作,那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这个男人本来是打算抚摸她的脸蛋的——这个猜测让她的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复杂的情愫。
“抱歉,吓到你了。”男人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暗藏的那几份喑哑却仿佛和慾望无关,“不过请你记住,我并不是性冷淡。你的某些举止足以引起我的冲动。”
景桐听他这么说,目光不受控制的往他的下半身瞄了一眼。
还不待她看出所以然,就听到男人愈发喑哑的嗓音:“你好像很好奇。你想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容我提醒一句,你越是盯着它,恐怕它难冷静。”
景桐赶紧收回了目光,脸上火辣辣的。
……她是不是魔怔了?那个地方有什么好看的!搞得好像她对他很感兴趣似的!
“我又不是没见过。”她嘴硬道,“你那里的尺寸也不过尔尔,一点看头都没有!”
江煜的瞳仁蓦地收缩,脸色陡然冷了下来,他原本很克制的不曾碰到她的身体,但此时他却像是忽然失控,滚烫坚硬的身躯抵了上来。
景桐“啊”的一声尖叫,两只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打算推开他,却被男人狠狠的攥紧扣在了身后。
“你……见过?”男人的声音乍一听很平静,却莫名给景桐一种暗藏汹涌的感觉。
她试着甩脱他的手,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他的手臂都纹丝不动。
景桐这才知道她和这个男人在武力上的差距有多大,男女之间的体力差异本就够大了,何况江煜还不是普通男人。
她又是惊惧,又是气恼。
“没错!我在国外见的多了!”她恶狠狠的怼了回去,“黑人见得尤其多,他们那里可壮观了!”
江煜的双手蓦地攥紧,景桐禁不住痛呼出声。
她气结:“江煜,你神经病啊!”
“不可能。”江煜手上的力道一点也没有松懈,声音更是紧绷,“据我所知,你在国外那几年一直埋头读书,连关系好的朋友都没几个,全都是泛泛之交。更没有交过男朋友。”
景桐涨红了脸。她知道在国外那几年,这个男人一直有派人暗中保护她,所以她的行踪对他而言根本不是秘密。
但是以她的性子,她怎么可能认输?
“我的确没交过男朋友,但是不代表我没有过男人!一夜一情你懂不懂?”景桐哼了一声,“我刚刚被吓到,不是因为我没见识,只是因为对你不了解……你快放手!”
江煜的脸色愈发冷沉,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景桐,你最好只是在虚张声势。”他的声音极为冷硬,“假如这是真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景桐更是大怒。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她冷笑,“我告诉你,我不止在国外这样,我在阳城也这样,我睡过的男人没有二十个也有一打了!你……呃!”
景桐嚣张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怒到极点的男人扣住了下颌,随即他英俊冷漠的脸庞越来越近,近到她几乎能看清楚他的睫毛。
景桐睁大了眼睛,下一秒,嘴巴不出所料的被他堵了个彻底。男人大概是真的被激怒了,所以薄唇甫一压下来,就毫不客气的衔住她的双唇用力的吮吸着,吮的景桐双唇发麻,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
男人的气息和动作都带着浓烈的侵略性,让她心生恐惧——肯定是哪里出错了,这个男人不可能是江煜!
她的脑海里掠过这个念头,然而很快,下颌传来的剧痛却让她不得不放下所有思绪,男人粗暴的动作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巴,任由他长驱直入,滚烫的舌肆意的搅动。
然而侵略的本能并不能忽然让他变成一个吻技高手,所以他的亲吻根本毫无章法,景桐只觉得嘴巴又痛又麻,舌头和牙齿不时的就磕碰了一下,那种陌生又浓烈的气息不断的深入,再深入,让她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开始战栗。
景桐只觉得气血翻涌,愤怒和羞耻一起涌上心头,她终于开始挣扎,可是身体却被男人牢牢的压在书柜上,他甚至只用一只手就轻轻松松的固定住了她的双手手腕。
更可怕的是,男人的身躯越来越滚烫,心跳也越来越快。毫无疑问,这个吻让他本就不曾完全平复的慾火又一次沸腾了起来。
江煜也知道他应该停下来,可是他办不到。
他本来只想用这种办法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然而女人柔软的唇瓣却比他记忆中还要甜美——没错,他是吻过她的,虽然那一次他却并没有多少心思去品尝,但终究在心头留下了几分浅浅的记忆,足以让他回味。
但是此刻这个吻却更深,也更彻底,更别提女人瑟瑟发抖的柔软身体完完全全被他笼罩在怀里,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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