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妈妈和妹妹相送,陆云深特别高兴。
甚至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惹得徐挽宁笑出声。
——
之后的一段日子,大家各自奔忙。
婚礼提上日程,徐挽宁根本闲不下来,却还是常去接送陆云深。
那天早上,她照旧带着女儿送小家伙上学。
刚准备驱车离开,接到了江曦月的电话。
她今天下午要去面试,有些紧张,徐挽宁笑道:“哥都说你的设计稿没问题了,你紧张什么啊?”
“不知道,听说面试结束,十五分钟就能知道结果。”
“你肯定能顺利通过面试,要是觉得太紧张,就做几次深呼吸。”徐挽宁建议她,“等你面试结束,我请你吃饭。”
“那我可要挑最贵的餐厅。”
两人约好晚上碰面,徐挽宁刚挂了电话,却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他?
许久未见,男人身形瘦削,站在秋风中,好似易折的枯枝,眼底满是凄楚苍凉。
“宁宁……”
坐在车里的陆呦呦睁着漂亮的双眼,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
“你别赶我走,我就想跟你聊两句。”
唱戏之人,眼睛有神。
但梁鸿生的眼睛,浑浊沧桑,满是血丝。
由于往事被扒,他身上被贴上了【脚踩两只船】、【负心汉】等标签。
在京戏圈子里,算是被软封杀了。
徐挽宁看到他如今这么落魄,终是心软,两人就在幼儿园附近找了家茶室。
梁鸿生有许多话要说,哽着嗓子,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经历过生死,他看淡了许多事。
“宁宁,听说你和陆砚北被举行婚礼了?”
徐挽宁点头。
结婚时,应该是由父亲牵着新娘,将她的手交给新郎。
梁鸿生也想站在徐挽宁身边。
只是他没资格提这种要求。
毕竟这么多年,他从未尽过做父亲的义务。
甚至在梁晗、卢雪娟伤害她之后,自己为了维护两人,明知是她们的错,还是无脑维护,深深伤害了徐挽宁。
“其实当初我选择离开你的母亲,确实是担心自己来之不易的事业毁于一旦,其实还有另一层考虑……”
“卢家势大,卢雪娟又疯狂,我怕他们伤害你的母亲。”
“只是没想到,最终卢家还是没放过她。”
徐挽宁喝了口茶,没说话。
倒是陆呦呦在旁边,不停咿咿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