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清,只依稀能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形轮廓,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踏着夜色,极致诡异危险。
不少村民听到动静,闻讯赶来,男人低咒一声,爬起来想跑,结果衣领被揪住,那人似乎很轻松地就把他拎了起来。
像是拎小鸡崽一样。
他看不清,却能感觉到男人的散发的气息。
凌厉、凛冽。
像是没有温度!
他刚想开口,男人一拳落下,他听到了自己鼻骨断裂的声音,鼻端瞬间涌出血水。
一拳、接着一拳——
单方面的压制,让男人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黄妈站在边上,吓得瞠目结舌。
在她印象里,这个李富贵虽然面冷,人挺不错的,没想到下手会这么狠。
拳拳出血。
招招下狠手。
这是想要这个老流氓的命啊!
……
村里人赶来,见此情形,甚至不敢上前劝架。
直至村长赶到,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普通话,上前劝架。
村长快六十了,拉住陆砚北的胳膊,他手脚放不开,又不能把这个老人推开,只能停了手。
却又一脚踹在男人裆部!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村子。
老流氓蜷缩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村里有人指责陆砚北下手太重,黄妈立刻跳出来,“这个老东西,半夜跑到我们家耍流氓,把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打他几下都是轻的!”
黄妈气不过,居然抄起放在院墙外的扫帚,又冲老流氓打了几下,踢了几脚。
若非有几个村妇拽住她,黄妈怕是也想打死他。
“老东西,你不得好死!”
“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做出这种事,没有女人你会死吗?”
“……”
从黄妈的骂声中,村里人也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
——
陆砚北则趁乱,已经冲进了院子里。
徐挽宁根本没时间惊恐、害怕,丢下手中的盲杖,去摸婴儿床的位置。
陆呦呦的哭声,不断刺激着她。
她心乱如麻,越急越乱。
又恨自己看不到。
急红了眼,忽然从床上摔下来,膝盖摔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