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了很久,才颤着手摘下头上蒙着的黑布,扯掉嘴里塞的破布,身上青紫斑驳,耳朵还在流着血,又是半夜,停车场无人求助,她摸爬着去拿包,幸好手机还在。
她颤着手,拨了个电话。
过了很久,电话才被接通,“喂?”
“柏安,呜呜——”陆芯羽浑身都疼,就连说话牙齿都在打颤。
“大半夜的,你又想干嘛?”
“我好疼。”她哭着。
“又玩这招?能不能换个新鲜的?你不觉得腻嘛!”陈柏安没好气地挂断电话。
男人对你感兴趣时,小作小闹,他都愿意哄着你。
要是没有爱了,你的任何行为,在他眼里都是无理取闹。
陆芯羽躺在冰凉肮脏的地面上,气得浑身发抖。
打电话找陆劲松求助,刚开口,“爸……”
“天祺刚睡着,你又想干嘛!”陆劲松低声怒道,“明天过来时,别忘了给他带点洗漱用品,还有早餐!”
说完,就挂了电话。
陆芯羽想报警,又怕事情传出去丢人。
直到她身体缓过劲,才趔趄着,一瘸一拐前往急诊处寻求帮助。
急诊处人不算少,陆芯羽以前仗着老太太宠爱,没少在外抛头露面,立马就被人认出来,“这不是陆家大小姐吗?”
“怎么搞成这样?”
浑身青紫斑驳,衣服肮脏不堪。
医生帮她做了初步检查,软组织挫伤,耳垂撕裂,有骨裂现象,可能还有内出血。
具体情况,还得做进一步检查。
“陆小姐,你这是出什么事了?”医生询问。
“没事,我自己摔的。”陆芯羽支吾着。
医生眼里滑过一丝讶异,这明显是被人打的啊。
——
半个小时后,陆劲松黑沉着脸。
病房里
左边躺着儿子,右边睡着女儿。
都被人打得半死不活!
他也想过,会不会是有人报复。
陆砚北不至于,他素来坦荡,不屑干这种事;谢放为人张狂,有仇当场就报了;至于徐挽宁,她刚来京城,应该还不敢做这种事……
所以,
他们家最近是走什么霉运了,接二连三出事。
“我去报警。”陆劲松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爸,不要。”陆芯羽阻止。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