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翊的话,陆晚惊疑住。
史家此番追责,除了史婧一,就只有另一个外嫁女史月瑶逃过一劫。
难不成还是史月瑶打算劫狱不成?
但这个念头一起,就被她自己否定了。
史月瑶的性子懦弱又无甚主见,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做这样的事的。
何况她一介弱质女流,想劫狱也不可能。
但除了她,陆晚想不出还有谁会去劫狱,不由看向李翊问道:“还有谁?”
李翊薄唇轻启,淡淡道:“沈植!”
闻言,陆晚眸光一震,满脸不敢置信的形容。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诧异道:“他是要去救史家二公子?”
沈植曾经同她说过,他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是史家二公子收留的他,也是史二公子请他父亲帮忙,让沈植顺利进的太医院。
所以史家二公子于他有恩,以沈植的性子,大抵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好友去死……
李翊点点头,道:“他上次去大狱看过二公子,还开口为二公子向我求过情。”
说到这里,李翊顿了顿,回头看向陆晚,道:“就是我刺伤他的那一天。”
陆晚想了想,迟疑道:“难道他是因为这个与殿下起了争执,所以殿下才刺伤的他?”
李翊半敛着眸子沉沉坐着,不置可否,片刻后道:“沈植的事,你以后都不要再管,我会看着处理。”
说罢,他又握紧陆晚的手,郑重叮嘱道:“马上年关了,想来孟楼和你府上会多出许多事来,而如今你身边又少了兰草帮你,所以你暂时不要再管其他的事情,只安心处理你自己的事,也趁机按着霍大夫的方子,按时服药养好身子。”
他鲜少这样郑重的叮嘱自己,陆晚心里发凉,隐隐不安起来。
她不觉就想起今日在宫里,他向晋帝要求追责秦珩的事来。
她反握住他的手,关切问道:“殿下,你要问罪秦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李翊扬了扬唇,道:“没什么,只是不想父皇因为包庇秦珩被人诟病,毁了一世英明罢了。”
话虽如此,但陆晚却是不信的。
只是他不说,事关朝堂内务,她也不好再问……
马车很快来到郡主府,李翊送陆晚到了门口却没有进去,他还有事要忙。
临别前,陆晚想到今日进宫时遇到白舒窈的事,不由将心里的怀疑告诉给了李翊。
“殿下,我怀疑白舒窈在睿王府里误认成我的那个女人,就是聂湛走失的那个小妾,大抵是李睿将她藏在了自己府上……”
李翊闻言先是一怔,尔后眸光一转,笑道:“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倒是好办了!”
一看他这副形容,陆晚就知道他心里已有了计划,正想问他打算怎么做,李翊再次叮嘱她道:“你记住了,不论是陆佑宁与贾策的事,还是李睿与聂湛之间的事,以后你都不要管,安心调养好身子,给我生个女儿才是最紧要的事。”
他看似是在同她玩笑,可陆晚却从他的眉宇间察觉到了一丝凝重。
与他在一起这么久,她早已熟悉他的一举一动,也能从中猜到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