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什么人,止步?”
“夜王殿下在此,不得放肆……”
伴着呼和声,来人方才紧急勒紧马缰绳,为首之人听到夜王在此立刻下马,禀报道:“属下长宁侯世子,现任护城军副将,听到城中有人作乱,特来支援。”
“原来是长宁侯世子。”
韩城淡淡说了一句,然后瞥了一眼宇文寒翼,却见原本闭目调息的宇文寒翼,竟是缓缓睁开了眼,但是他没有去看那长宁侯世子。
而是侧目看了一眼睿王,问:“你怎么来了?”
明明只是很平淡的一眼,但睿王却莫名被看的几分心惊,赶忙道:“侄儿在太庙那边就看到这边火光冲天,实在担心就过来看看……”
“那你可知,行军大忌,便是擅离职守?”宇文寒翼似笑非笑的问。
睿王想要辩驳,但是马上改变了想法,立刻单膝跪地道:“因为侄儿有不得不擅离职守的理由。”
“什么理由,本王听听。”
“事情要从慕容家说起……”睿王竟毫不犹豫的就将那白衣人的事情,和盘托出,没有半分隐瞒。
因为他忽然发现,整件事真正高深莫测之人,不是那白衣人,而是眼前的皇叔夜王。
他竟是第一次在皇叔的面前,连喘气都要斟酌。
生死只能压一边,他毫不犹豫的压了宇文寒翼,哪怕他如今并不喜这个皇叔。
“还有这样的事情,那到是个料事如神的人了,”宇文寒翼面上表示惊讶,但心里却是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如今东陵暗探都要被铲除了,还敢出来作妖,竟还让睿王刺杀于他。
“泽儿。”
宇文寒翼幽幽一语,竟是喊了睿王的乳名,但这样的呼唤,只会令此刻的睿王个能加心惊肉跳。
“皇叔……”
“你若听了那白衣人的,或许此刻已经得手了,因为本王刚才的确是调息的关键时刻,随便一个人,随便拍本王一掌,说不定本王都要走火入魔,前功尽弃……”
宇文寒翼没有撒谎。
却也是对他的一种试探。
但睿王却是浑身都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也不知是后悔,还是不后悔。
“可是后悔了?”
“不敢……”
“起来吧,你的事后面在说。”
宇文寒翼冷冷一语,就不在搭理睿王了,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长宁侯世子,后者此刻的模样也比睿王好不到哪里去。
他虽是来支援的,但却也是触犯了,擅离职守之责。
“属下,属下也擅离职守,愿接受……”
“世子不必如此,本王知道,你擅离职守必然是迫不得已,心系京城安危吧?”谁知宇文寒翼竟这么说。
睿王不禁微微侧目。
长宁侯世子也微微一愣,感觉有些接不上话,但马上还是顺着道:“虽说是迫不得已,心系京城安危,但擅离职守也是确有发生,属下不敢推脱……”
宇文寒翼冷笑:“你确实推拖不得,只是本王还好奇另一点,你一个副将,竟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就能调来如此兵马,知道的,你是来支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叛乱攻城啊……”
长宁侯世子语结,只可惜,他的下一句话,永远都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