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荣子姻画完这幅《碧雪千山》后的第二天,她心里就有了这个主意。
大张旗鼓地展出《碧雪千山》,并给它配上了一个动人的文案故事。
她觉得这应该会让某些人前来一看。
果然,迟大爷不请而来。
后续还会有什么发现,她觉得可以期待一下。
反正在那幅画周围,她已经布下了一张网。
当晚七点整,两人所在的院子已经准备妥当,该清的人也都离开,该安排的也都安排好了。
别墅的客厅一处,一张方塌上,三张蒲团摆放在一只矮桌两面,美酒佳肴已经安置妥当。
迟大爷来的时候,荣子姻和陆流泽正饮完第一杯茶。
“七点过五分,”荣子姻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迟大爷,“您一向不守时吗?”
“废话,老头子我还要守你一个小娃娃的时?”迟大爷瞪着一双黑眼珠。
“哦,原来您一向倚老卖老,不讲道理!”
闻言迟大爷脸色一红,“你这小娃娃说话太难听,看看这小子就话不多。”
荣子姻瞧了一眼陆流泽,笑,“他只动手不动口。”
说着,给迟大爷面前的杯子里倒满酒。
顿时酒香四溢,迟大爷再也端不住了,喜的眉毛都翘了起来。
“咳,刚看到了一个东西,眼熟的很,就耽搁了一下。”迟大爷一杯酒下肚,说话总有点和蔼样了,“算我老头子欠你一回。”
“欠什么?”荣子姻挑眉,顺手又倒满酒杯,“我一般就不欠账,当天讨回。”
“你这小娃娃精明的很,”迟大爷又一杯酒下肚,“这酒走的时候,给我带上三瓶,今晚随便你问。怎么样?”
“我怎么相信你?”荣子姻眨了眨眼,又满倒一杯。
迟大爷三杯酒下肚,说话豪气干云,“小娃娃,我是你老祖宗迟破云,你敢不信我?”
“什么迟破云?”荣子姻有点疑惑,“我姓荣,就算你是我祖宗,那也得改姓荣才行。”
她放下酒,伸出一只手在迟大爷面前晃了晃,迟疑道,“莫不是三杯就醉了?”
“他没醉。”陆流泽冷冷道。
“老头子我清醒的很!”迟大爷大喊一声,干枯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你个小娃娃连个下酒菜也没有?”
“怎么会没有,这不是先给您老来点开胃酒吗?”
荣子姻说着,按了一下桌底的按钮,很快陈诚带着人端着几只盖得严严实实的大盘子上来了。
那盖子一掀,顿时一股浓郁的海水咸香味和空气中的酒香味混合在一起,激的荣子姻口水一阵泛滥。
真不亏是最顶级的深海帝王蟹,这味道,单是闻过就忘不了啊。
“小娃娃够意思啊!怎么知道老头子我就好这个?”
迟大爷二话不说,抄起一只蟹就旁若无人的开吃了。
一边吃,一边还不停地喊着倒酒。
三只帝王蟹,三瓶上好的国酒,半个小时不到,被迟大爷吃了个干干净净。
“这。。。。。。敢情是个吃蟹高手。。。。。。”荣子姻震惊地看着摆放整齐的蟹零件,心中暗暗佩服。
这整整齐齐地,原本她打算吃给老头子看,用味道馋馋他。。。。。。
看如今这情况,谁馋谁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