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流泽可不管陆悠凤如何生气,拽着荣子姻就回了两人的院子。
进了起居室,荣子姻靠在沙发上,由着陆流泽给她上药敷脸。
想想那乱做一团的大厅,再想想气坏了的陆悠凤,她忍不住道,“阿泽,三姐她。。。。。。”
“不必管她,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男人脸色冷漠,声音里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冰渣子味,眼神却紧盯着她受伤的下颌处。
荣子姻垂了垂眼眸,想到他问白教授会不会留疤时的担心,心里不由有些失落。
“这一周都要记得及时用药,知道吗?”男人声音缓和了几分,又将口服的药递了过来。
荣子姻听话的服下,顺手拿起一旁的镜子。
这一看之下,确实也给她吓的不轻。
虽然已经敷了药,下颌处那硬币大小的一块还是红的可怕,隐隐还有些发黑。
怪不得陆流泽会大动干戈。
就她自己的感受来说,不管之前这张脸有多么国色倾城,但有了这么大一个疤,只能凭白让人生厌。
“好了,这几天也别照镜子了,白教授说了,一周就能恢复。。。。。。”
陆流泽说着话,将她手里的镜子拿开去。
“我会毁容吗?”荣子姻有些不安。
“别瞎想,”陆流泽说着,俯下身子亲了亲她的嘴角,“白教授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你只要好好用药。。。。。。”
“万一呢,万一毁容了。。。。。。”
荣子姻不敢抬头,她很想看看陆流泽现在的表情,但她知道,一抬头,首先展现在男人眼前的,就是这块疤。
此时的荣子姻心跳如鼓,她和全天下所有陷入爱情陷阱的女子一样,最想听的那句话便是——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这张脸!】
【就算你毁容了,在我眼里,依然是最美的!】
【相比你的美貌,我更爱你饱经沧桑的脸!】
“不会的,有老公呢。”陆流泽轻笑,揉了揉她头顶的发。
“什么老公?”没听到想听到的,荣子姻很是失落,禁不住低声嘟囔,“嘴上说说而已,又没有结婚?!”
说一出口,荣子姻就有些后悔。
还好在同一时刻,桌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剧烈的响了起来——是陆流泽的备用电话——只有最紧急的事才会打到这个手机上。
“乖~,老公接电话。”陆流泽收回抚弄她头顶的手,走到一边去接电话了。
片刻,他走了回来,安抚她几句,又叫了下人来照顾她,才匆忙离开了。
此时的荣子姻已经自己走近了死胡同,她想听的那话没有听到,心里就像猫抓一般难受。
男人的温言软语啥的,在她这里完全成了耳旁风,甚至是虚伪的掩饰。
陆流泽一走,荣子姻就赶走了下人,自己走到窗边去吹风。
远远地看见陆家庄园的门打开了,三两标配的黑色豪车次第驶出了大门,很快驶离了出云大道。
庄园里来来往往的有不少下人,但荣子姻还是感到一种深切的寂寥。
自从来到Z国,她的日子一直都过的很是热闹,要么是陆流泽陪在身边,要么是在应付各种麻烦和事情的路上。
以往她倒也没觉的有什么,但此时心理上一脆弱,人就软弱了起来。
特别是现在,她是真的不想让陆流泽离开,她想他陪着,守着她,说些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