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自己家的东西,不值钱的。”陆老爷子郑重地道,“不信你问问他们,这个一点都不值钱,贵重的东西留着让阿泽送你,我这个就是普通见面礼。”
陆流泽不动声色地点头,“姻姻,这个不好的你先戴着,回头我挑个更好的送你。”
一旁立着的那个欢脱的老人闻言也一怔,但马上就连连点头,“是啊,少奶奶,您就收下吧,您不收下,只怕今晚老爷子难以入睡啊,要是犯了旧疾可怎么是好。”
陆老爷子一听,赶紧坐歪了一点,咳了两声,一副病弱样,“是啊,孙媳妇,你是不是看不上老头子这个礼物啊。”
荣子姻真想赏自己一个耳光,叫你说什么太贵重了,你就说不收不就可以了吗?
这胸针一看就是从未面世过的好东西,就算她不是权威的鉴定专家,凭眼光,也能看出这东西大有来历,怎会是什么便宜的东西。
但老爷子的样子,明摆着就是必须要自己收下这个礼物了。
正踌躇间,陆流泽已经拿了那胸针来,“姻姻--,我帮你戴上去。”
说着,拉住她的手,就往怀里带去。
荣子姻忙低头一看,今天穿的这身职业装,稍微时尚了一点,领口大了点,忙道,“先不戴了,这件衣服不太搭,回头我自己戴。”
开玩笑,让他帮忙戴胸针,那得是多么亲密的关系!
算了,还是先收下,等回头再找机会还回来,或者回送他一个差不多价值的。
陆流泽颇有些遗憾的道,“那你收起来,明天带你去买衣服吧。”
荣子姻那里还敢说是或者不是,赶紧把胸针放进盒子和收起来,“谢谢爷爷。”
“客气啥,都是一家人。”陆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今天就留在我这里吃饭,那边人多,打扰你俩相处。”
荣子姻刚想说去看三宝,却被陆流泽捏住手臂,“三宝有人照顾。”
陆老爷子也道,“孙媳妇,三宝已经是大孩子了,这些年你把他教的很好,我们陆家对你有亏欠啊。”
听了这话,荣子姻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又听老爷子继续说道,“我这个老头子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孙媳妇就当陪陪我吧。”
听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这样说话,荣子姻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见老人家略带伤感之意,也安慰道,“爷爷龙马精神,再活几十年都不成问题。”
陆老爷子一听,顿时高兴道,“孙媳妇这话我爱听,别说再活几十年,能看到我家阿泽有儿有女,我就满足了。”
看着陆老爷子一脸向往,荣子姻也在心里默默道,孙女不知道有没有女人给他生,孙子倒是有三个,只是您老人家这辈子也见不着。
正想着,陆流泽突然凑到她耳边道,“你想什么?我们什么时候生女儿?”
荣子姻听了,脸色一囧,伸手就往男人胳膊上抓去,“叫你胡说。”
无奈男人的肌肉硬的像铁一般,掐的她手疼,也没伤着男人一分一毫。
这一幕落在陆老爷子眼中,好像他们俩在打情骂俏。
见抓男人不着,郝甜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见他一眼不错地盯着自己看,嘴角还带着笑意,不禁脸色一红。
好不容易吃个饭,陆流泽又是夹菜,又是递水的,好像她是个四体不勤的婴儿。
等吃了饭,喝了茶,休息了会,陆老爷子去午休,容子姻这才得了机会,迅速告辞立刻,刚出大门,又被陆流泽握住了一只手。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握了一个上午还不够啊?”容子姻没好气的问。
“不够。”陆流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容子姻蹙眉沉思了一下,这些年她突然间歇性失明,所以对各种怪病也有一些了解,突然她想到了一个症状,神色一喜,开口道,“你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不和人接触你就受不了?”
陆流泽愣了一下,很快又连连点头。
“那就不奇怪了,你这种病很麻烦嗳,不过也好治,多和人接触就好了,你几个姐姐,还有妈咪,平常让她们多抱抱你,应该不难治愈。”
荣子姻说着,倒是不排斥他握着自己了。
毕竟之前她的眼睛极有可能是因为他才好的那么快,现在他有这么难以启齿的病,就让他多握一会儿吧,反正握手又不会怀孕。
如此想着,荣子姻也不再扭扭捏捏的了,大大方方地给他握住手,一路到了方静知的别墅里。
刚一进大厅,没看见三宝,却看见天真真正和一个栗发男子热烈地谈着什么。
方静知一看俩人手拉着手进来了,脸上顿时堆起一团笑容,热情的迎上来,“姻姻啊,就知道爷爷留着你们吃饭了,刚泡好的果茶,快来尝尝。”
荣子姻赶紧甩开陆流泽的手,低声道,“去抱你妈,效果更好。”
陆流泽却手插裤袋,径直坐到沙发上去了。
这边荣子姻已经被方静知拉到一旁,递上一杯果茶,一个劲地叫她尝尝,她喝了一口,只觉得口齿生香,又多喝几口。
方静知见她喜欢,高兴的说这是自家女儿开的茶厂,喜欢回头送一车过去,好好养生,荣子姻一听,赶紧吓得放下手中茶杯。
谁知她刚放下茶杯,又被方静知拉到另一间房,说要和她说说话。
在R国,外公的岛上,天家算是数一数二的豪门了,也是处处花园,一步一景。
但荣子姻没有想到,陆家的主人寝室也会这般豪华,起居室里摆满了贵重物品,每一样都极为华丽。
只见方静知打开一间柜门,又打开一个密码柜,拿出了一个大盒子,又从大盒子中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
看着这一幕,荣子姻立刻想起了陆家老爷子送的胸针,她再也坐不住,腾的站了起来,“阿姨,我还是去看看三宝。”
说着,赶紧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