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凝的脸色都变了,她不由抬头看着顾景渊:“这……这是……”
顾景渊淡淡地说道:“偷盗财务,到达五百万以上,你知道,会怎么判罚吗?”
偷……偷盗财物?
关凝的瞳孔猛然一缩,她看着顾景渊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顾景渊平静地说道:“不知道吗?我来告诉你。盗窃财物,数额特别巨大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关凝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她有些恐惧地说道:“我……我没有盗窃。这些,都是你给我的。”
“是吗?”顾景渊笑了笑:“我有说过吗?我从一开始就只是说,给你先戴着。这最多,只是借给你使用。本质上,这仍是我的财物,你变卖这些首饰还钱,已经侵犯了我的财产。”
顾景渊的声音十分平静。
关凝却仿佛是看见了一个魔鬼。
莫大的恐惧将她笼罩。
她突然意识到。
顾景渊他……根本是早早就设下了一个局。
她的那些举动,分明全都在他眼中。
关凝颤抖着说道:“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景渊,我和陶岩,真的……”
“关凝。”顾景渊冷冷地打断了她:“我并不在意什么陶岩,什么张岩。这些,都和我无关。”
“那你……”关凝看着顾景渊,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
自己把顾景渊骗住了。
她以为,自己和苏桐,已经将这个男人,耍的团团转了。
可她现在,突然有一种感觉。
她是不是……根本就没有骗过顾景渊。
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有迹可循。
比如。
这么久了,顾景渊从来不曾和她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他每每都用孩子做借口。
她信了。
可实际上,顾景渊只是单纯地不想碰她啊。
关凝的嘴唇发着颤,她抱着最后的期待,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变心了吗?我们曾经……”
顾景渊冷冷地打断了他:“我的曾经里,没有你。关凝,你凭什么以为,我的小叶子,长大后,会成为你这样的人?她那样骄傲的人,永远都会灼灼生辉,而不是像你这样,丑恶地像是水沟里的老鼠。”
这样的评价,生生刺痛了关凝。
关凝感觉自己快疯了。
这一刻,她甚至忘记了害怕,声音也随之尖锐了起来:“顾景渊!我这两个月,对你小心翼翼,卖乖讨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顾景渊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关凝说着说着,理智慢慢回来,她咬着牙:“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变心就变心,非得找这样的理由。”
“好。”顾景渊平静的说道:“苏桐不敢报案,那就我去吧。让你做个十几年牢,也算解我心头之恨。”
关凝慌了,她用力压住包裹,有些惊惶地说道::“我……我的确不是小叶子。但是,这两个月,我也没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啊。景渊,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啊。”
关凝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下来,她尝试着,让顾景渊心软。
顾景渊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关凝演了一会,发现唱独角戏,实在是太难了。
她咬着牙,问道:“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顾景渊面无表情地说道:“第一眼。你那个胎记,模仿地很像,但终究,还是不对。”
关凝感觉这个顾景渊,简直是个神经病。
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一个小小的胎记,他还记得那么清楚?
关凝不由做出一个哀求的表情:“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冒充小叶子。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但是,我真的不想坐牢。看在我们也有过一段缘分的份上……”
“说,小叶子在哪里。”顾景渊没耐心和她周旋,他只是冷冷地问道。
关凝的心里咯噔一下,说道:“我……我不知道啊。”
顾景渊笑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他冷声说道:“这胎记,固然不对,却起码也有了九成相似。帮你做这个胎记的人,对小叶子应该十分熟悉,更有甚于,小叶子,根本就被她藏了起来。关凝,我不想和你废话,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你若是老实交代,我不是不可以放你一马,若是你不肯说……”
顾景渊漠然看了一眼桌上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