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有一批商队入京,里面包藏大量逍遥草,后被城门守卫拿下抓进了大牢,就在半夜,有人拿着沈家令牌秘密将商队众人救出,将逍遥草带走。”
沈灵瑶笑了笑:“那么多的人和那么多的逍遥草在上京,应该过不了一刻钟就能查出来在哪了。”
“怎么可能?”沈老夫人失声问道。
“祖母,他们拿的就是您的令牌。”沈灵瑶心疼的目光落在了沈老太君的身上。
“怪不得,怪不得啊。”沈老太君抚摸着腰上的令牌,冷眼看向三叔。
“所以昨晚你跟我聊什么母子情深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啊,亏我真的以为你长进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沈老太君越想越气,拿起拐杖重重的打在了三叔的腿上,气得发抖:“你是想我们一家三口陪葬吗?”
“谁知道是不是有别人偷走的,反正你没有证据,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三夫人硬着头皮说道。
“好了,我们就认了吧。”一直沉默的三叔开口了:“确实是我们做的,要杀要剐都随便吧。”
他的心里难得的多了几分放松,说开了也省得他愧疚。
“你胡说什么?”三夫人惊叫一声:“我才不会认,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要给我定罪也要拿出证据来。”
“你是觉得昨晚的事没有证据才这么理直气壮的吧。”沈灵瑶轻笑一声:“你说得对,本宫确实找不到证据。”
三夫人松了一口气,却听沈灵瑶接着道:“可是本宫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静安堂和永学巷的店铺名义上虽然不是你的,但幕后的老板是你。”
沈灵瑶把所有的证据甩到了三夫人面前:“现在你总该没话说了吧。”
“不,这都是假的,是你伪造的。”三夫人很清楚这罪行的严重性,说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沈灵瑶也并不在意,只是追问道:“你手上的逍遥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三夫人别过脸去。
见对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沈灵瑶丝毫不在意,微微一笑:“希望您的嘴在面对着酷刑的时候也能这么硬。”
“你要对我用刑,我可是你长辈。”三夫人惊呆了。
“别说你只是本宫的三婶,你就算是本宫的生身父母,做了这样的事,本宫也绝不会轻饶。”
三叔在一旁轻声道:“皇后娘娘,臣妻子身子弱,怕是经不住酷刑。”
沈灵瑶听到这话,瞪了过去,她能打自己三叔一顿吗?
然后就见三叔在怀里取出了一个小包裹:“这是她这段时间和那些人的通信,应该会对你有用。”
“三叔你……”沈灵瑶面露不解。
“昨晚的事你三婶以死相逼,我没办法,身为夫君,我的妻子做了错事,我该为她负起责任,这件事的严重性我很清楚,希望这些东西可以帮到你们。”
三叔跪在地上,一脸坚决:”我只有一个请求,饶她一命,若一定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我希望是我的命。”
三夫人却一点感动的样子都没有,恶狠狠的瞪着三叔:“我不用你装模作样,我就是没做过。”
在场的众人可谓是心情复杂,尤其是沈老太君。
她一生只有这三个儿子,老大老二战死沙场,她不忍老三落得同样结局便自幼不让他习武,在很多事情上对他管得颇多,可谁承想养成了这般天真的性子。
守护妻子没有错,但不应该不辨是非。
“此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吧。”沈老太君一时间感觉老了很多,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这里面的纷纷扰扰。
“三叔,这次的事事关国本,不管任何人都不会被宽恕。”沈灵瑶叹了一口气:“她为了利益真的害了很多人,这还是发现得及时。”
沈灵瑶看了看手上的书信,皱了皱眉,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给你逍遥草的人居然是沈雨萱,你们二人居然能联合在一起,真是有趣!”
当年沈雨萱和三夫人的事闹得那么大,她还以为这二人已经成仇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