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宗内,江霖此时正在一个阁楼上盘膝修炼,可金丹没有了,吸收进体内的灵气只能在经脉之中流转,根本无法贮藏在丹田。
而且吸收的灵气越多,经脉的胀痛感就越厉害,经过这些天的修养,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康复了不少,只是丹田处还隐隐作痛。
他自己也清楚,丹田被毁,他就只能停步于此,虽说可以动用经脉中的灵气,但也只是相当于纳灵境的古武者而已。
没有回灵丹,他一辈子都进入不了凝丹境。
缓缓睁开眼,凌厉的寒光迸射而出,江霖强忍着经脉的胀痛感缓缓站起身,脑海中不时地闪过古羽的模样。
双拳紧握,指甲已经嵌入掌心,但江霖依旧恨意难平,咬牙切齿的看着远处那层峦叠嶂的山峰,狠声说道:“古羽,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踩在脚下!”
傍晚时分,天阳宗后山的一座大殿内,一名年轻弟子正瑟瑟发抖的跪在那,前方十多米远,五十多岁身着长衫的男子正双眼喷火的紧盯着他。
两侧还有好几个人,面色却一个比一个难看。。。。。。
坐在主位上的那人名叫吴宏泽,正是天阳宗的现任宗主,也是吴浦瑜的儿子。
右手边的一位,模样跟他有几分相似,名叫吴宏川,是宁玉澜的授业长老,吴青汾的父亲。
此时吴洪川眼神中满是恨意,面色铁青,牙齿都快咬碎了,疯狂的杀意从体内蔓延而出,显然在极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
“太上长老还说什么了?”吴宏泽冷声冲跪着的那名天阳宗弟子询问道。
“没。。。。。。没说什么!只是尽快让我们把江霖带到京都去!”那名年轻的天阳宗弟子惴惴不安的回道。
“啪!”
吴宏川猛地拍了下椅子,站起身厉声问道:“青汾经脉尽断,丹田被毁,难道太上长老没说要带丹药过去?”
“没有!太上长老说,只要将江霖交给古先生,他会提供青苓丹跟回灵丹的!”
“打伤了我儿子,还惺惺作态,老子真想。。。。。。”吴宏川气的浑身发抖了,想到自己儿子被打成重伤,他就忍不住想要去找古羽报仇。
可没等他把话说完呢,主位上坐着的吴宏泽轻咳了下,沉声道:“师弟,切勿心急!最近豫州和晋州的卫戍军有异动,好像是奔着咱们天阳宗来的!两位太上长老还在京都,他们怎么吩咐。。。。。。咱们照做就是!”
吴宏川心头虽有不甘,可听到这话后,还是慢慢坐回到了椅子上。
“明天我去,带着江霖去京都!”吴宏川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嗯,不过这件事。。。。。。还得好好谋划一下!江霖那小子,可不是个善类!带他去京都,恐怕不那么容易!”吴宏泽微微点头,摸着下巴上的几根胡须悠悠说道。
“事关青汾的性命,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大长老,带江霖那小子去京都,问题不大!可到了之后,您可要。。。。。。谨慎一些啊!千万不能跟那个古羽起冲突,昨天我注意到有不少卫戍军都在往咱们天阳宗这边赶,不可大意啊!”
吴宏川没好气的看了眼对面的三长老,点了点头道:“我心里有数,不用你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