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回去?”
病房里两个人都是愣住,两道声音一同响起。
陆厉琛的动作停住,他盯着唐慕笙,语气不善,“你打算回哪里去?去国外吗?”
“当然不是。”不等唐慕笙回答,沈聿自己就说了,“这次我回国,是打算陪慕笙在国内发展,这段时间,慕笙跟豆丁多赖你们照顾,改日,我一定亲自到陆家登门感谢。”
陆夫人心情复杂,越发觉得这个沈先生来者不善,一个劲地给儿子使眼色,让他赶紧宣誓一下主权。
陆厉琛将汤碗重重放在床头柜上,“那么唐慕笙,你呢?你也是那么想的吗?要不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唐慕笙看着他,“解释什么?”
“你要跟他走?”
“不然呢?”她笑了笑,看着陆厉琛的眼睛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可心头却紧得难受。
唐慕笙勾唇,“不跟他走,难道还要跟你走?我刚刚的话说得应该很明白了,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你可以去我家,家里会有人照顾你。”
陆厉琛不恼,语气平和下来,没有半点要同她发火的意思,甚至还带着商量的意味。
“不需要。”唐慕笙抬手拢了拢头发,“我为什么非得找个人来照顾呢?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陆厉琛看着她不说话。
过了好半天,沈聿才说:“陆先生,把慕笙交给我,你尽管放心。虽然我说不好能做得面面俱到,但至少,她在我身边,我不会让这次这种事情发生。”
言外之意,就是在讽刺陆厉琛这次没有好好保护好唐慕笙。
陆厉琛一下子火起,被这句话刺激得体无完肤,更刺激他的是唐慕笙的态度,“你没听见吗?她说用不用别人来照顾!”
沈聿云淡风轻,“那我就跟在身后默默守护好了。”
“用不着!”陆厉琛声音深沉,他质问沈聿,“你以为你是谁啊!”
唐慕笙面无波澜,他更生气了。伸手按了铃铛,让护士过来把一屋子的人都清走,转眼间,病房里只剩下他跟唐慕笙两个人。
陆厉琛望着她,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醋意浇了唐慕笙一脸,“这个沈聿到底是谁?”
“我朋友。”唐慕笙简单地回答。
“朋友?你可不像会有那么亲密的朋友的人?”陆厉琛哼了一声。
“跟你有关系吗?”唐慕笙冷淡的模样几乎逼得陆厉琛发疯。
“唐慕笙!”
陆厉琛醋意大发,他逼问她,“既然他说你朋友,那我呢?你把我当成什么?”
唐慕笙没说话。
“我问你话呢!”陆厉琛心脏鼓动得难受,“发生了那么多事,唐慕笙,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唐慕笙不说话了。
“朋友,仇敌,还是陌路?”
陆厉琛冷笑着,有种自嘲的意味,“唐慕笙,三种答案,你总得给我一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