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打了一架,现在一身杀气裹着戾气还没有散干净,像一头狼似的红着眼睛,怎么看陆厉琛都是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样。
“你离我远一点。”唐慕笙扬唇。
“你逞什么强!”
陆厉琛几乎是吼出来的,他不顾她的挣扎,打横将人抱起来。
唐慕笙已经精疲力竭,她窝在他的怀里,恍恍惚惚,似乎又看到了外公很母亲那张鲜血淋漓的脸。
“别动。”到了车上,司机赶紧开车去医院。
唐慕笙的伤在后背,陆厉琛不敢让她直接坐在车上,干脆让她窝在自己怀里。
她人已经半梦半醒,像是即将失去意识,迷迷糊糊地梦呓,“妈,外公……”
陆厉琛没有听清楚,低头将耳朵贴过去,“唐慕笙,你怎么了?哪里疼吗?”
唐慕笙声音很小,她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陆厉琛没有办法,为了防止血流得太多,他将她翻过来,趴在自己肩头吩咐司机想去把医药箱取出来。
好在宾利空间够大,能够任陆厉琛摆弄,宾利的隔音板降下来,陆厉琛小心翼翼地撕开她肩头的衣裳。
果然,一道一指长的口子狰狞得横在雪白的肩头。
陆厉琛都不忍看,她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
他有条不紊,拿了医用消毒水很纱布,消毒水一沾上去,唐慕笙就抖了一下。
她瑟瑟着,咬牙愣是没有叫出声。
只是,一身冷汗泥浆似地冒了出来。
陆厉琛扶着她,“忍一忍,乖,马上就好。”
他一点一点地消毒,唐慕笙神志不清地伏在他肩头皱眉。
她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衬衫,似乎实在忍不了了,才嘤咛了一声。
可是那声跟蚊子叫没有什么区别。
“疼的话,就咬我一口。”
陆厉琛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见,柔声哄了一句。
唐慕笙半梦半醒,这句话却听得清楚。
她一张嘴,狠狠咬在了他的肩头,她越咬越狠,锋利的犬齿冲进了他的皮肉。
陆厉琛没忍住,闷哼了一声,语气却宠溺,“那么用力?属狗的吧!”
唐慕笙一直咬到嘴里出现铁锈味才肯松开口,陆厉琛就在这个空档,利索地将她血肉模糊的肩头包了个结实。
“好了。”他温柔地安慰,“不痛了,慕笙不痛了,我们马上就到医院。”
唐慕笙就那么趴在他肩头安稳地睡了过去,明明生死未卜,心里对陆厉琛也是怨气十足。
可是一旦没有那么戒备,浑身松懈下来。
她只要闻到陆厉琛身上的味道就觉得放松。
仓库外
一辆法拉利跑车以七十迈的速度冲了进来,没一会儿,车上鬼鬼祟祟地跳下来一个人。是周奕。
周奕獐头鼠目,左右张望了一圈,发现周围没有什么人,这才溜进去。
他搓着手,似乎唐慕笙就在不远处的前方瞧着他。
仓库里,一个女人垂着头,青丝凌乱,遮着大半张脸,一身香槟色的礼服裙勾勒出她美好玲珑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