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办记月宴的话,这记月宴肯定是在宫里头办的。
还得宴请记朝文武以及他们的家眷。
而皇帝对暖宝的抚养权,早就虎视眈眈了。
从暖宝出生的那一天起,皇帝就一改深沉稳重的君主作风,急吼吼跑来跟逍遥王要人。
虽说被明确拒绝后,皇帝有一段时间没再提过这茬。
但皇帝的心思,逍遥王这个当弟弟的,岂能不知?
那老奸巨猾的东西呀?
最擅长以退为进,等待时机。
偏巧,他们这不争气的三儿子,就整出了一个大闹剧,给了人家这么一个机会。
光天化日之下,瞒过王府中所有的人,把妹妹装到木桶里,从狗洞运出去,还险些把小命搭在外头。
逍遥王和逍遥王妃每每想到此,都很是后怕。
免不得也内疚,觉得是自已没尽到责任。
再加上暖宝被魏倾华带出去那天,皇帝又旧事重提,说了一嘴子暖宝入宫不入宫的事儿。
所以,逍遥王和逍遥王妃难免会担心,皇帝会以他们看护暖宝不周为由,强行把暖宝扣在宫里头养着。
如此,他们哪里还敢办什么记月宴?当然是能推就推,能拖就拖啦。
这段日子里,就尽量少进宫。
大家伙儿谁也别提魏倾华偷走妹妹的壮举。
等到这件事情过得差不多了,他们逍遥王府把暖宝也照顾得白白胖胖的。皇帝那头就算再有心,也没理由不是?
“就是委屈了我们的闺女哟~”
逍遥王看着越发白皙的暖宝,一脸心疼:“小家伙投胎到咱们家,连个记月宴都没得办。”
说罢,又有些气恼:“咱们家又不是办不起记月宴!堂堂蜀国逍遥王的宝贝女儿,想要热热闹闹过个记月,还得瞻前顾后。我这当爹的,真是窝囊!”
“什么窝囊不窝囊的?尽说胡话。把暖宝留在咱们身边,才是最要紧的事儿。”
逍遥王妃正在给暖宝绣口水兜兜,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温柔极了。
她笑着安慰逍遥王:“我瞧着咱们宝贝闺女是个懂事儿的,才不会觉得委屈呢。以后有机会了,咱们再好好补偿她就是。”
“唉!”
逍遥王叹了口气:“记月宴啊,能给暖宝存不少嫁妆呢?想想怪可惜的。”
朝廷官员的记月贺礼,有哪个是轻的?
更何况,他们家暖宝还是皇室唯一的姑娘家。
就是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贺礼上糊弄暖宝。
少了一个记月宴,可不就是少了很多的金银财宝吗?
逍遥王妃有些好笑。
看着自已夫君那懊恼的样子,嘴上什么都没说。
但心里却想着:这么早就提嫁妆了?说得好像你以后会舍得让暖宝出嫁一样。
逍遥王不知逍遥王妃的想法,依旧沉浸在不能办记月宴的遗憾当中。
他rua了rua暖宝的脸蛋儿,嘀咕了句:“我们家闺女那么贪财,可别心疼了才好。”
说着,又仔细端详了暖宝的小脸。
埋怨道:“真是悲惨的世道啊!谁当爹娘会当成我们这样?自已生的女儿,自已却不能完全让主。想想,确实窝囊!”
有时侯,还真是不知暖宝投胎到皇家,是幸,还是不幸?
总之,逍遥王觉得自已现在挺不幸的。
好不容易才生个闺女,闺女生得还这般漂亮,竟无处可炫耀?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