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不高兴,嘴巴一撇,便道:“你都叫哀家母后了,哀家还能忘了你吗?你是皇后!”
“那我呢?”
刘贵妃凑上前去,故意自称为‘我’,想看看太后娘娘的记性如何。
结果,太后娘娘只轻轻瞟了她一眼,便道:“长得这么漂亮,跟个狐狸精似的,不是刘贵妃是谁?”
刘贵妃:“……”
有点气,但又气不起来。
只能闷闷道:“要不怎么说太后娘娘记性好呢。”
“不是哀家记性好,是你这个人让哀家太难忘。”
生病后的太后娘娘,越发像小孩子了。
这说起话来,也越发直接。
“刘贵妃啊,你这个人就是刻薄,难搞,不好相处的咧!
宫里头但凡有点什么鸡飞狗跳,你肯定参与其中,哀家忘了谁都不能忘了你,你个挑事精!”
挑事精刘贵妃:“……”
脸上刻着‘生无可恋’四个大字,连马吊都不想打了。
好在端妃善解人意,及时出来打断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你还认识我不?”
“认识啊。”
太后娘娘笑眯眯地拍了拍端妃的脸:“能把哀家的乖孙养得这么瘦,你也是个有本事儿的。
你看看,姜还是老的辣吧?你儿子才陪哀家练多久的太极啊,他现在说话都不喘气了。”
“太后娘娘,说话哪能不喘气啊?您这不是咒瑾良吗?”
刘贵妃又挑事儿了,一边码着牌一边怼了回去。
结果,太后娘娘凤眼一瞪:“哀家就说了,你这个人刻薄,你还不改!”
皇后好笑,忙道:“对,刘贵妃刻薄,要改。”
“嗯,赞通。”
端妃也掩嘴而笑:“贵妃娘娘,您得自省。”
刘贵妃:“……”
她觉得自已不宜出门,更不宜说话。
哦。
相较于刘贵妃,她的儿子魏瑾贤也没好到哪里去。
魏瑾贤虽然不是每天都来慈宁宫请安,但偶尔过来时,也会问一问:“皇祖母可还记得孙儿?”
“记得。”
太后娘娘毫不犹豫就应道:“欠钱不还的龟孙子,你从哀家这里拿走的一万两,什么时侯还?”
魏瑾贤:“……”
就很无语啊。
也很尴尬。
一万两,他是欠了。
开马吊店还差点嘛,暖宝姐不在,就只能找皇祖母。
可借银子之前不是说好了半年还吗?这才过了一个月,自已怎么就成欠钱不还的龟孙子了?
他是龟孙子,那他皇祖母是什么?
思前想后,只能搬出暖宝:“皇祖母,马吊店是孙儿和暖宝妹妹一起开的,那一万两是暖宝借您的,您可不能骂孙儿啊。”
好了吧。
此言一出,太后说的话更伤人了。
“哦!是暖宝要的一万两啊?那不用还了!”
魏瑾贤:“……”
——我走。
——我走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