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知道,我们姜家什么时侯养了一条疯狗?我才从外头回来,便在这叫个不停,真是聒噪!”
“母亲!您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骂你两句,你还委屈上了?”
姜老夫人素来是个要脸面的。
可今日杨氏也太没有分寸了,竟当着下人的面怪罪逍遥王,败坏姜姒君的名声!
如此,她也只能不要脸一回,当众怒怼了回去。
“我儿子自小出色,这才能当上逍遥王的伴读!
你若瞧不起他和王爷的这一份情义,那就好好培养你的儿子。
你放心,我老太婆自会努力活着,希望有生之年能瞧见你的儿子有大出息。
不说能当太子和皇子的伴读,也不说能追上他爹。
只要他长大后,能有他爹一半的好,那我就算你是这个!”
姜老夫人冲着杨氏竖起了大拇指,又道:“人家逍遥王如何不顾及姜家的脸面了?
若不顾及姜家,他就不会揽下照顾君儿的活儿。
他真正不顾及的,只是你杨氏的脸面,不是我姜家!
这么明显的事儿你都看不明白?呵,我若是你,我都没脸说!”
“母亲……”
杨氏脸色越发难看。
她用余光看了看四周的下人,咬着唇道:“母亲,儿媳妇知道错了。
您看看,咱们娘俩有什么误会不如回去说,在这的话……”
“在这怎么了?你都能在这说人家逍遥王和王妃的不好,我老太婆就不能在这里为王爷和王妃说几句公道话?
也就你是我儿媳妇,我多嘴教导你两句!换了别人,我早乱棍子打出去!”
姜老夫人声音越发大了。
一字一句,骂得杨氏抬不起头。
“你也莫说君儿不好,人家现在好着呢!
我今日去逍遥王府可瞧着了,长高了,变白了,出落得更漂亮了。
她举止有礼、进退有度、乖巧懂事儿、率真可爱、出口成章,不知被教导得多好。
我瞧着她在逍遥王府待着不错,再加上这次去南骞国,她也会随行去长见识,这才没将人接回来。
倒是你,说什么君儿是姓魏的不是姓姜的?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魏是国姓,岂容你拿出来说道?若不是见你为我姜家生下一儿,我非得提我儿子休了你!”
“母亲,您……”
“这事儿说到底都赖你!若不是你暗中磋磨君儿,君儿她爹怎么会把她送去逍遥王府?
姜家的嫡出小姐被继母磋磨到不敢待在姜家,只能去别人家养着,这是多大的笑话啊!
我们姜家的脸,都被你这不知分寸的东西给丢尽了!”
姜老夫人最看重的,还是姜家的名声,姜家的脸面,以及姜家的平安。
哪怕眼下动这样大的怒,那也没有几分是为了孙女抱不平。
她真正恼火的原因,是姜姒君长期养在逍遥王府,使得外头的人对姜家指指点点。
是杨氏当众说逍遥王的不好,还不知死活提起魏姓。
这两件事,光一件就够要了姜家半条命!